住点头:“没想到七王爷在骑射方面竟也如此精湛,实乃我崇景之福啊!”
“臣等恭喜皇帝,贺喜皇帝!”百官随之附和道。
景慕珏拨开一旁的官员,上前一步停在了紫豹面前,眉眼犀利的望向那致命的伤口,冷硬的开口道:“一箭封喉,七弟好箭术!”
三王爷站在皇帝身旁也诧异的开口道:“平日里也没见七弟来校场练箭,竟有如此身手,看来七弟低调谦虚得紧呢!”
皇帝是越听越高兴,忍不住拍了拍景慕徽的肩膀,赞许的直点头!
就在所有人都在夸赞时,景慕徽突然对皇帝抱拳作揖道:“父皇,儿臣有罪!”。
皇帝一愣,在场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皇帝以为他在为了杀了朝贡的紫豹而请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徽儿,无事,紫豹虽是进贡珍品,但这两年它行踪未定,万兽园早就控制不住它,你倒是替朕永绝后患,你保了后宫安全,何罪之有?”
景慕徽后退一步,躬身作揖,神情严肃的解释说:“父皇,儿臣方才在射击紫豹途中,不小心射中了五哥的马,导致五哥摔下马受伤,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一听,收敛了笑意,群臣间又是一阵面面相觑,皇帝关切道:“裕儿摔下马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景慕徽回道:“方才儿臣正要射击紫豹时,□□的踏雪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儿臣失去平衡,手一抖箭就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五哥的马,五哥从马上摔倒在地,因此而受伤,儿臣已经派人将五哥送去太医院了。”
“裕儿伤势如何?”皇帝收敛了几分喜色,转头看向赵成道,大臣们纷纷屏住了呼吸,会场顿时冷寂了下来。
赵成上前一步,恭敬的作揖道:“回陛下,五王爷摔下马,额头撞在地面岩石上,有明显的红肿,右手臂有部分擦伤,右脚轻度扭伤。太医说五王爷可能需要在府内静养一个月。”
皇帝皱了皱眉:“右脚可有伤及筋脉?”
赵成:“回陛下,太医说五王爷右脚消肿便无大碍了。”
皇帝看了眼景慕徽,又看了眼赵成,松了口气:“裕儿没事就好,徽儿第一次来狩猎,下次可要注意。踏雪顽劣,胆敢伤主,你们驯兽局是怎么训马的?还不给朕将踏雪处置了。”皇帝说着瞪了驯兽局的主事张公公一眼,吓得张公公连连磕头谢罪。
眼见皇帝就此作罢,不再追究的样子,替景慕裕忿忿不平的景慕坤一时情急便冲出人群朝景慕徽吼道:“既然踏雪桀骜认生,七哥明知在马上存在隐患,为何不早些回宫歇息?”皇帝闻言看了眼老八,又端详了一下景慕徽身旁的踏雪,没作声。
小九见老八不依不饶的样子,从远处钻进来露了个脸慢吞吞解释说:“父皇,踏雪是有点认生,不肯往前走。方才儿臣与王兄偶遇时,踏雪还使性子不走了呢!谁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种事,想必七哥也是无心之过。”
皇帝看向景慕徽,认同的点点头。
见小九出面维护,老八更生气了,不假思索的就开口就吼道:“父皇,依儿臣看,这分明是七哥故意的,他好报复五哥以前那样对他。”
话一出,群臣间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老四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老三则一手托肘,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战。老六则干脆退在一旁,逗弄晔磊怀中的白色小狐狸。晔磊倒是心不在焉的抱着小狐狸,实时关注这边的动向。
闻言,景慕徽挑眉,冷哼道:“噢……那八弟倒是说说,本王是要报复五哥以前如何对本王呢?”
他一字一句,言语却犀利至极。
老八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气急吼道:“反正你肯定是故意射死五哥的马,让他摔下来的,你就是故意的!”
皇帝听着老八的话,脸色已经阴了下来,景慕徽倒是面色从容,从容不迫的看着他:“八弟可有证据,还是说八弟认为本王的骑射技术,已经高到了用一支箭翎残缺的箭,依然能射中五哥的马?”
此话一出,王公大臣们开始沸腾了。
皇帝一听,冷下脸来问道:“箭翎残缺?徽儿你什么意思?”
一听到箭翎残缺,老八立马脸色一白,有些心虚的默不作声。
赵成上前一步,呈上从五王爷马上取下的带血的箭,递给皇帝道:“回陛下,属下刚刚在处理五王爷的马时,发现马身上那支由我们王爷射出的箭,箭翎为鹅羽,且只有两道半。想必陛下您也知道,在箭翎残缺的情况下,不可能射中目标。”
皇帝捋了捋胡须,沉吟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徽儿的箭翎是鹅羽,还少了半道?这种情况下的确不可能射中目标,如果徽儿存心要射裕儿的马反而会射偏。”
老八指了指地上的紫豹吼道:“那七哥还射中紫豹了呢!”
顿时气氛凝结,众人看向了景慕徽。
景慕徽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与九弟偶遇前,儿臣便拿自己箭袋中的箭射杀过猎物,但是没有射中。遇到九弟后,儿臣见九弟箭袋的箭翎与自己的不同,便取出一支对比,后来九弟先行离开,儿臣手中留有一支九弟鸱鸮羽的箭。当时正好紫豹路过,儿臣便用九弟的箭将其射杀了,父皇你可查看紫豹身上,是否为鸱鸮羽的箭翎。”
小九急忙附和道:“对对对,父皇,当时七哥还和儿臣讨论什么箭羽什么的,儿臣还纳闷儿呢!”
“陛下,这是紫豹身上的箭,箭翎确是鸱鸮羽的,上面还有九王爷的脩字。”皇帝身边的侍卫呈上带血的箭,如实禀报说。
“此次狩猎,为区分猎物是谁的,每位王爷和大人的箭都有各自的标记,徽儿、脩儿所言不假!那徽儿的箭为何是鹅羽的,又为何被人动了手脚?”皇帝板着一张脸,看向了内侍省的主事宫人。
老八眼神慌乱得四下乱瞟,又直勾勾的看着老四,老四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静观其变。
景慕徽上前一步,再次拱手作揖道:“父皇,儿臣箭翎出了差错,许是一时之失,儿臣已不打算追究。”
“坤儿”皇帝看了眼他,脸色很不好看,“父、父皇”景慕坤心上一紧,忙低头凑上前,“父皇知晓你与裕儿平日里走得近,你关心他没错,但以后不许你再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