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慕脩见状,忙岔开话题,凑在景慕奕身边,略带怂恿的说道:“三哥,那云烟阁的歌舞名冠绥都,什么时候臣弟也带你……”。
景慕奕闻言,神色倒是放松了很多,语气也带了几分兄长的职责告诫道:“风月场所,小九尚未及冠,六弟你应做好兄长的表率,少去为是。不然父皇知晓,定是要责罚你们!”。
“三哥所言,臣弟记下了!”景慕琛点头道。
茶添了三壶,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放松,景慕奕似随意的问道:“听闻君大夫医术了得,不知师承何处?”。
君宛歌心中警铃大作,脸上确实不慌不忙的回道:“家师一向不喜世俗,归隐二十余载,说来想必诸位王爷也未曾听过!”。
景慕奕追问:“那君大夫以前一直是在山上隐居吗?”。
君宛歌回答:“我是师傅收留的孤儿,一直住在山间,偶尔会在郑别村挂诊治病。”
景慕奕道:“原来如此,看来七弟能遇见你,是七弟的幸运!”
君宛歌谦卑道:“王爷过奖了!”。
景慕奕用一种颇为赞赏的目光看向她,忍不住称赞道:“君大夫虽说是山间长大,却没有乡野村妇的粗俗无礼,不仅擅长行医救人,举止还如此温婉大方。想来你的师傅也不简单啊!”。
一旁的景慕脩听了也忍不住看着宛歌,小声附和说:“宛歌这么优秀,臣弟也觉得宛歌的师傅不简单!”。
和宁看着自家哥哥用一种形似于痴汉的眼神看着君宛歌,忍不住附在小九耳边揶揄道:“九哥,鲜少见你如此评价一个人,你莫不是对宛歌……”
她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景慕脩塞过来的红豆糕给堵上了。
景慕脩故作气势汹汹道:“红豆糕都管不了你的嘴”。
和宁瞪了小九一眼,在心底把自己的九哥从头到脚的悱恻了一遍,又喝了好大一口茶才把梗在喉咙的糕点吞咽下去,冲小九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嘟囔道:“哼,明明就是被我猜中了,心虚!”
景慕脩埋头,耳廓薄红。
就在君宛歌疲于景慕奕的言语探寻时,门“咚咚咚”的响了,令她喘息了不少……
“进!”景慕奕应道。
郭石抱拳:“爷,七爷的人在下面,说是七爷身体不适,从宫内回府了,现请君大夫回去。”
景慕奕听后没作声,看向君宛歌,听得景慕徽身体不适,君宛歌立马起身,言语紧张道:“既然王爷回府,今日多谢三王爷款待,也谢谢六王爷、九王爷与公主相邀,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景慕奕点点头,没再挽留:“如此,那君大夫一路注意安全,郭石,送君大夫下楼!”。
和宁甜甜的冲君宛歌挥了挥手以示再见,她展颜一笑,转身随郭石下了楼……
“七哥回府了,那是不是晔磊哥哥也回去了?”和宁一想到这,赶忙拉着景慕脩起身,作势欲走。
“宁儿,不得胡闹!”景慕琛阻止她道,“大晚上的,你现在去太尉府,若是被良妃娘娘知道了,你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六哥……”和宁撒娇道,“你们不说,母妃又怎会知晓”。
景慕琛没理会她的撒娇,严肃道:“不行,事关你名节,况且隔墙有耳,你要是今晚不想回宫,就跟六哥回府!”。
和宁气鼓鼓的看了看景慕脩,想让他说情。谁知景慕脩起身,拍了拍和宁的肩道:“这样吧,九哥送你去你大哥府上过夜,这样良母妃也不会责备于你,明日正好我要进宫去见母嫔,九哥到时来送你一起回宫?”。
和宁知道此事没商量,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景慕奕语重心长的对和宁说:“和宁,你是女儿家,深更半夜去太尉府,少不得会教人说闲话的,要是父皇和良妃娘娘知道了,为了你的名声,也定是要责罚欧阳晔磊的,和宁还是乖乖听你九哥的安排。”
和宁道:“宁儿知错了,三哥!”
“三哥,那我们也先走了。”景慕脩说着,转身欲拉着景慕琛与和宁一起走。
“九弟,你先送和宁去大哥哪儿,六弟留下与本王小酌几杯如何?”景慕奕叫住了景慕琛,景慕脩看了眼景慕琛,拉着和宁也闪了。
见景慕脩他们走了,景慕琛走回桌前坐下,倒了杯酒敬道:“久未与三哥共饮,今日月色正好,臣弟先干为敬。”。
景慕奕执壶也给自己满上,目光落在倾泻的酒水上,不紧不慢的说:“听说,父皇允了一个奋威校尉做七弟的近身侍卫?”。
“臣弟一心风月,倒是没怎么听说这些事,不过七弟身边的那个侍卫,看起来武艺应该不错。”景慕琛回道,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真的不知道。
“本王记得,奋威校尉在军营里可不是个小官啊?只要再努力几年,完全就可以稳坐将军衔了,如此人才竟委身在七王府当一个小小的随身侍卫?”景慕奕说着话的时候,眼神迷离的盯着酒杯,语气隐晦。
景慕琛从容答道:“许是七弟旧疾未愈,父皇担心,才派了个武将保护!”
景慕奕冷哼道:“父皇对七弟可真大方,要是当初看上个将军去七王府看家,不知父皇同不同意?”
景慕琛道:“三哥说笑了!”。
“六弟你就没觉得……七弟与以前不一样了么?”景慕奕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景慕琛。
景慕琛沉着应道:“战场无情,七弟生死一场,自然是有变化的!”。
“六弟你可知……”景慕奕深深的看了景慕琛一眼,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要连同那即将破口而出的苦涩一起,吞下肚去。
“……”景慕琛端过酒杯,没做声,只是拱手敬他,仰头一饮而尽。
景慕奕接连喝了好几杯,转手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桌上,神色迷离。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又或是有些东西压在心底太久没有得到发泄,景慕奕看起来,被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挫败感笼罩着。
“父皇,偏心啊!”
说完,他长长的吁了口气,似乎把想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三哥……”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