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震惊到整个人直接呆住,身体僵硬的趴在他的怀里,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呼吸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冰凉的薄唇贴在她柔软温热的唇上,电光火石间有种从未体会过的暖意直通他的心底。景慕徽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不断加深这个吻,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来自她的温暖……
她的手挣脱了桎梏后,撑在他的胸口,试图拉开两人这旖旎缠绵的触碰。可是深受返生劫折磨的他,又怎会轻易放弃这从未有过的温暖。面对她的抗拒,景慕徽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静静的抱着她,埋首在她颈间,贪恋着她的味道,她的温暖……
“好温暖……好像不冷了……”他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带着些迷恋的意味低沉且无助的呢喃着:“你不要推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痛……”。
听的他这般低姿态的呓语哀求,君宛歌眼眶一红,原本准备推开她的手垂在了身侧,放弃了挣扎。她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极力压制着自己对他的情意,带着些哭腔,极小声的在他耳边自言自语道:“王爷,我必须要离开,对不起……”。
景慕徽并没有回应她,而是抱着这份温暖昏睡了过去……
“君大……”就在这时,赵成端着药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刚进里屋正准备告诉君宛歌药煎好了,抬头便看到景慕徽将君宛歌压在身下这一幕……
“药、药、熬、熬药……”此时的赵成觉得自己舌头怎么都捋不直,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说,放下药碗转身急匆匆走了,连带着将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彩萍一把拖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君宛歌脸色爆红,挣扎着将景慕徽从自己身上翻下去,起身端过药碗,准备喂他喝药。可是景慕徽昏睡着,双唇紧闭,似在抗拒喝药,她竟是一点药汤也喂不进去。君宛歌拧着眉,见他脸色苍白虚弱依旧不肯喝药,索性心一横,抬起药碗喝了一大口,低下头嘴对嘴的将药汤渡进了他的口中……
“景慕徽,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就算离开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喂完药,君宛歌又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棉被,严严实实的替他掖好被角,又将暖手炉放在他枕边,这才收拾药箱出了门。
门扉合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景慕徽睁开了眼,他望着床顶出神,好半晌眼神才逐渐清明。他坐起身,看了眼枕边的暖手炉,将手从被褥中抽出来,抬手细细的抚摸上她吻过的地方……
从前返生劫发的时候,难熬到几乎可以要了他半条命,今晚却不同,那种来自她身上的、难以形容的温暖,竟渐渐缓解了他身上的痛感和寒意……
“君宛歌,你既要离开,又为何让我这般离不开……”
……
到了次日的傍晚,孟祥让厨房煮了几大锅元宵分与府内众人。赵成端着厨房精心制好的五彩元宵进了九思堂,景慕徽半倚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件银灰色皮毛的大氅,神色恹恹的盯着一本书出神。
赵成进门见他情绪似乎有些低沉,又联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觉得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恭恭敬敬的递上食盒说:“王爷,上元佳节,厨房做了些元宵,你尝尝。”。
“放着吧。”景慕徽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漠道。
赵成忍不住劝道:“王爷,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是多少吃点吧。”。
“没胃口。”景慕徽翻了一页书,神色漠然的回道。
“要不……”赵成挠挠头,试探性的说道,“属下去请君大夫过来……”。
他话还未说完,景慕徽眉眼一抬,直勾勾的看向他,似乎在等他说完。
“属、属下……”赵成见他严肃的看向自己,紧张到结巴的磕磕绊绊道,“属下立刻去请君大夫。”。
说着,赵成立刻就出了门。
景慕徽也未阻止他,今日她未过来替自己把脉,显然是对昨晚的事情有些介意,可是越是如此,他竟是越想见到她。方才他拿着书,却一直想着昨晚他迷糊之间,她亲口喂药的场景,正烦恼着该如何去见她时,赵成竟提了出来……
琼苑内,子苏与彩萍正坐在房内分食元宵,赵成没见到君宛歌的身影,不禁疑惑道:“彩萍,君大夫呢?”。
彩萍放下碗,有些惋惜道:“君姐姐在房内,不让我们去打扰,也不出来与我们一道吃元宵。”。
赵成走到君宛歌的房门外,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恭敬道:“君大夫?”。
过了片刻,房内传来君宛歌的声音:“赵统领深夜来此,是有何事吗?”。
“王爷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担心王爷身体,想请君大夫过去看看。”
话毕,君宛歌拉开房门,颇为担心道:“王爷今天没胃口吗?”。
赵成使劲点头道:“王爷今天感觉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旧疾发作了,还请君大夫过去看看。”。
君宛歌听罢转身进了房内,提着药箱便随他出了门。
到了九思堂,君宛歌进屋便看见景慕徽坐在软榻上,神色恹恹,似乎没什么精神。赵成见她进了屋,识趣的退在了门外守候。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觉得有些尴尬和羞赧,垂着头故意不去看他:“赵统领方才对我说,王爷今日鲜少进食,可是身体不舒服?”
景慕徽见她神色拘谨,又带着些刻意的疏远,只将手往软榻上的方几上一搭,神色淡然道:“有一点,要不君大夫替我把脉看看?”。
她上前一步,将食指与中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沉默后说道:“王爷脉细尚弱,想来是……是昨晚旧疾复发后身体尚未恢复所致。王爷应该多吃点东西,身体才会恢复得快。”。
“君大夫吃过元宵了吗?”他放下书,看着食盒里的元宵,冷不丁的问道。
君宛歌一怔,迟疑道:“还、还没……”。
“赵成拿了许多来,不如君大夫也一起吃,冷了就浪费了。”他从食盒里端出元宵,给她盛了一碗,又自己盛了一碗。
君宛歌盯着碗内五色的元宵在乳白色的汤汁里浮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