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叫做杨潇潇,她被刘亚琪吸引了注意力,好奇问了起来。
“是啊!你要报么,咱俩一起?”
“不用了,我报了跳绳,五十个。”
“哇塞,看不出来啊!五十个跳绳,人才!”
“也没有啦,我看了半天好像就只有跳绳我能行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跳绳一次五十个也很厉害的,不像我,十个都不错了。”
“不过我看到你报了五十米短跑,这个我可不行。”
“各有所长啦!”
刘亚琪和杨潇潇倒是成了朋友,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也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缘分总是很奇妙的,或许只是一瞬间,就这样相识相知,再到相伴。但,所有人都希望相见恨晚,却不希望曲终人散。
炽热日光炙烤大地,朦胧雾霭氤氲笼罩水蓝色天空,白云悠然悬于半空与太阳互诉情话,橘红光晕染上初秋困倦黏在太阳边角。
在回家的路上,顾澜澜鼻翼渗出细密汗珠,手握蛋筒冰激凌冰凉触感爬上指尖,耳畔温柔人声萦绕齐肩长发同风缠绵。
记忆碎片蓦地涌入脑海同某个时刻重叠,眼波流转漾起涟漪,似鹅卵石击中眼底原本平静一汪清水。
阳光恰到好处倾落,不远处的少年清晰侧脸轮廓分明镀上金边,宛如梦中人。
顾澜澜只知托腮望了又望,双眸流露缱绻直到接收额前细微痛感信号,才惊觉。翕动樱唇吐露略含嗔怪言语随风流逝逐渐消散于空中。
“你这个该死的赔钱货!赶紧滚出去!” 一阵怒骂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背着紫色书包的身影走了出来,玫红色大衣倒是显得引人注目,顾澜澜仔细一看居然是刘亚琪。
“你.....”顾澜澜迟疑了一阵,刚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刘亚琪似乎明白了什么,拉着顾澜澜的手:“我们去奶茶店坐坐,请你喝东西。”
刘亚琪拉着顾澜澜来到了自己喜欢的喵呜饮品店,粉色的牌子满满的少女心感,一般的女孩子都很喜欢这样的店,只是看似性格大大咧咧的刘亚琪也是一样。
“对了,我听说,大家很羡慕我?羡慕我这种洒脱的性格。”
刘亚琪靠坐在窗台边沿手肘弯曲抵身两指衔夹着一支烟,星星点点若隐若现的火焰缓慢的吞湮着白纸卷里的烟草。
烟雾弥漫散开又在气流引导下从窗户罅隙中溜出,烟草味萦绕周遭微微颦眉嘴角仍是扬起,猛吸一口吐着烟圈,话锋一转侧颅问顾澜澜。
人们对不了解的东西,永远是只看光鲜亮丽的表面,从未去探寻藏在身后的秘密。
刘亚琪抬手拨开玫红色大衣下摆,继而撩起一点点的上衣,腰际一道褐色狭长疤痕便暴露出来,冷风溜入拂过腰际肌肤,凉飕飕的刺激全身鸡皮疙瘩。
心更加的凉甚至是冰冷彻骨,其实也没有真正释怀吧,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那样洒脱的人。
烟圈袅袅像是记忆漩涡突然深陷其中,想和她讲讲往事。
煤炉炭火的铁棍是刚刚从火海中抽出的,烫的铁烙硬生生戳在腰际,如同地狱里的实施的酷刑,灼烧在细嫩皮肤上霎时便通红一片。泪水涌现咬紧牙关那种疼痛回想起来依旧可以感受。
刘亚琪的妈妈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最怕的便是被他人晓得这个秘密,有关她的一切都想藏得严严实实。
怕、害怕被人瞧不起,流言蜚语会直接将自己打倒。
想要拥有想要的一切,只能迎合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活泼洒脱的人,他们不喜欢孤僻呆板的人,那么便将这样的刘亚琪永远遗留在初中教室的角落。可是如今好像依然是一无所有。
“这是我妈烫的,还羡慕吗?”
刘亚琪扬唇含着笑意,抬眸望着旁边沉默半响的顾澜澜,语态轻松平常得像是问了一句吃过了吗?
娓娓叙述着那些陈年旧事,坦然将自己藏着最深久的秘密暴露于外。
如果要讲自己的故事,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假设罗切斯特先生和阁楼上的疯老婆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可能就叫刘亚琪。随着疯老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这个家也一步步走向灭亡。
“这样子的刘亚琪,没有什么可羡慕。”
顾澜澜对刘亚琪的举动,表现得惊讶而又好奇。
其实刘亚琪明白,顾澜澜像是泡在甜蜜罐里长大的姑娘,应该不会明白自己的苦楚,当然这些也没什么好同情的,若是看开了就不过是一场悲剧电影,生活是导演,那么刘亚琪自己就是女主角。
此时的顾澜澜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看着刘亚琪坦然摇了摇头:“别说了,我请你喝抹茶海盐奶盖。”
顾澜澜点了两杯限定饮品她看着刘亚琪,轻轻拉着她的手:“你肯告诉我,说明你对我足够信任。我帮你保密,好么?”
“其实也没什么,说出来倒是比憋在心里要好,毕竟我也不能决定我出生的环境对不对?”
顾澜澜喝了一口海盐奶盖,点了点头:“不管未来有多长久,我都会珍惜相聚的每一刻,不管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好吗?”
刘亚琪微微迟疑,看着顾澜澜点了点头坦然一笑: “好,永远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