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陶绩喊道。
老人只是轻声□□着。
陶绩切脉后,才放下心来:“老人家是过度痛苦再加上疲惫,一时气短、气虚造成的。”陶绩拿出随身带的针包,在老人百会、上星、神庭几处穴位处行针,再用水送下去清心丸。
“老人家,何事令你如此悲伤?”待老人恢复神智,念宁问道。
老人听见,又用手抹眼泪。
“多谢几位行人善意搭救,这老人家也是命苦。”那中年人拱手行了个大礼。
“我们都是住在云安城北面牛头巷的穷苦百姓,虽不比显贵公子,但毕竟在京都中,衣食还算无忧。这位胡老汉日子更苦些,早年媳妇死了,好不容易拉扯大一个丫头翠姑。翠姑长得俊俏,以为苦日子到头了,谁知前些天莫名的不见了。”
“翠姑平日有没有和什么人交往?”念宁问道。
“我这丫头从小没了娘,最是顾家。每日随着邻里妇人去河边洗衣后,就回家做饭、织布,到哪里去,都先告知我老汉一声。”胡老汉颤巍巍坐起,哽咽说道。
“那有没有人最后见到翠姑?”念宁接着问。
“有的。有巷里人说,五日前,瞧见翠姑端着洗衣盆围看推着车子表演的皮影戏。后来我在巷子里找姑娘,还在表演皮影戏的车子附近找到洗衣盆,洗干净的衣服散落在地,沾了一地的泥。”
“报官了吗?”陶绩问道。
“官家怎么在意我们贫民百姓的死活,只是装模作样地记下,也就没有音信。我听说,云浮城近些年也有几个女孩儿莫名的失踪,所以前往云浮城看看有什么消息。”老人气喘吁吁,不能再说下去。
中年男子接着道:“我经常来往云安、云浮送货,所以陪胡老爹一起去云浮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就知道的,云浮城竟有五六个女孩无故失踪,最早的一个,三年前不见了,官府至今都没找到!”
“这么多女孩失踪,就没有一个看见谁绑走了?”念宁不可置信,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中年男子摇摇头,“前往云浮的几处人家,有和胡老爹一样一无所知的,也有一家听说我们前去打探姑娘失踪消息却闭门不见。胡老爹无功而返,所以气火攻心,昏倒在地。”
念宁劝解道:“老人家,身体要紧,身体养好了才能继续找翠姑对不对?你先坐上我们的马车。”
“不敢,不敢,我老汉脏了公子的车,老汉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老人家,你身子虚,不宜再劳累,上车吧。”陶绩也劝道。
胡老汉在中年男子地劝解与搀扶下上了车。念宁几人把老汉送回家,又留下几锭银子供老汉维持生计后才离开。
“这件案子离奇得很。”回府的路上,念宁喃喃道。
“公主是想查这个案子吗?”陶绩问道。
“如果能帮胡老汉找到女儿,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云浮城已有多个女孩失踪,云安城也新有一起,如果不捉拿真凶,怕有更多的女孩儿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