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衣回到苏府,刚进门就碰见了行色匆忙的苏夫人。
苏夫人一看见苏锦衣,就气不打一处来。
苏锦衣最近几个月,也不知怎么了,老是跟着那个郝媚出去。
她让锦衣待在府里学习看账本,结果老是转眼不见人。
一问就是又去找那郝媚了。
苏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嘲讽道:“你不是跟着郝媚去游湖了嘛,怎么如今就你湿漉漉的回来了。”
她见苏锦衣用一双同样湿漉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也不好意思再对苏锦衣说什么。
“还不赶紧把小姐送回锦院,生病了拿你是问。”
苏夫人转头对着亲落吩咐。
“遵命,夫人。”亲落福身后,搀扶着苏锦衣,快步向锦院走去。
结果没走两步,苏锦衣就挣开了亲落的手,扑向苏夫人,将她紧紧抱住。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在思想清晰的情况下,看见娘了。
虽然苏夫人现在生气骂她,她也一点儿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亲切。
苏锦衣想到前世,她肯定在不清醒的时候,气了很多次娘,然后就止不住的哭泣。
苏夫人受宠若惊,自从苏锦衣长大后,就很少抱她,同她这么亲近了。
今天许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比她个子还要高一点儿的女儿,此时正縮在她的怀里,看着好不可怜。
毕竟锦衣还年轻,也才十八岁,内心没大人坚韧,还是需要爹娘痛爱的时候。
苏夫人回抱住苏锦衣,还用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好了,好了,这么大一个人了。”
苏锦衣听到苏夫人安慰的话,眼泪更是不间断的流了下来,然后淌湿了苏夫人的肩膀。
苏夫人和亲落都被苏锦衣这阵仗吓到了,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好了好了,再哭下去你把我的衣服也打湿了,不想生病就赶紧去换衣服!”
苏锦衣看着娘的肩膀胳膊部分衣服颜色变深,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她。
等苏锦衣泡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后,亲落请的大夫也来了。
大夫把过脉后,说道:“苏小姐无碍,小姐看着身体单薄迫,但身体底子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开几副预防风寒的药。”
苏夫人听完大夫的话,这才放心:“有劳大夫了。”
苏夫人的贴身丫鬟跟着大夫去拿药,亲落就去厨房将熬好的姜汤端来。
“锦衣还有哪里不舒服?”苏夫人见女儿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以为她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娘,我没事儿,就是想您了。”苏锦衣说着要抱苏夫人。
苏锦衣回想起前世,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等父母年老没有人养老送终,就揪心得痛。
苏夫人见状,回抱住了苏锦衣。
“好了,好了,没事了,娘永远都会陪着你的。那郝媚欺负你,我就欺负她全家,不伤心了啊。”
苏锦衣前面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还是被苏夫人给温柔地拍了出来。
她哭得伤心极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哭到后面还抽噎了起来。
苏锦衣从小到大就没有哭得这么伤心的时候。
苏夫人心痛坏了,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最后还跟着落了泪。
好在亲落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苏夫人让苏锦衣赶紧喝了姜汤。
这时两人的情绪已经平稳许多。
……
在商会的苏老爷听到管家说女儿安然无恙,还是比较淡定的继续处理事情。
但是他内心却不如面上平静。
平时他见大女儿和那郝媚玩的比较好,也愿意和郝府合作,尽管郝府并不是最佳的合作对象。
虽然那郝媚名声不太好,但也没有大碍,只要他女儿开心就行。
但是今日这事让他很不满。
一来那郝媚竟然推他女儿落水;二来还故意不拉锦衣上船。
看她就是不想让锦衣好过,故意找茬儿让锦衣受罪的。
这时同样在商会的郝老爷也听到了消息,他一听完,就赶紧来找苏老爷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那女儿的安危,他本来就不如苏老爷那样重视女儿。
只是因为她攀上了苏锦衣,能给郝府带来利益,他才在她面前表现出慈父的样子。
他明白他能和钱府合作的关键,就是那苏锦衣。
“苏兄……”
郝老爷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老爷打断了:“郝老爷见谅,我那宝贝女儿今日感染了风寒,我正急着回去看她,先走一步。”
苏老爷说完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商会,完全不给郝老爷道歉的机会。
郝老爷追到商会门口,看着起步的马车,大声喊道:“那小弟改日再来登门道歉。”
苏老爷坐在马车内看账本,吩咐旁边的管事:“以后终止和郝家的合作。”
“遵命,老爷。”
然后又吩咐管家:“路过糕点铺子,买一些小姐喜欢吃的糕点带回去。”
“好的,老爷。”
等苏老爷回到府上,苏锦衣母女都已经平静了下来。
苏夫人让下人备好夜食,一家三口安安静静的吃饭。
饭后,苏锦衣因这一天伤心累着了,早早的休息去了。
月挂天边之时,苏夫人和苏老爷正在主院说着话。
苏夫人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藏蓝色长命锁,长命锁是荷包款式的,上面有繁复的花纹,鼓鼓的又精致又可爱。
长命锁底部还挂着三个小铃铛。
苏老爷见状打趣道:“夫人平日不是最宝贝这个长命锁的吗?今日怎么拿出来了?”
苏老爷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长命锁了,苏夫人一般把它放在密室里的。
这个长命锁是苏夫人祖传下来的,苏锦衣小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
只不过后来,锦衣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