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马车在街道上缓慢行走,百姓纷纷让开,不敢冲撞。
车内的白夕靠在车壁上,闭着眼,正在思考如何才能摆脱日后被送去和亲的命运。
不知怎的,白夕似乎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她打开车帘,周围只有熙熙攘攘的百姓,正在集市上叫卖着,哪来的打架声?
白夕让车夫停了下来,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然后目光锁定到一个小巷中。
白夕想下车前去查看,一旁的侍卫赶忙拦住。
白夕便故作威严道:“你们跟着本公主不就好了,别磨磨唧唧的,给本公主让开。”
于是白夕带着几个侍卫走向了小巷。
此时小巷内一些乞丐正殴打另外一个乞丐,嘴中还不停骂骂咧咧着。
“本大爷看上你的食物是你的荣幸,竟然敢不给!”
“一个从外地来的傻子,还敢在京城爷爷的地盘,如此嚣张!”
“打!打死他!把食物抢过来。”
“松手,给我松手。”
“抢到了,快抢走!”
……
白夕皱了皱眉头,让侍卫前去制止,尽管很不解,但侍卫依旧听公主的话,将两拨人分开。
白皙忍不住好奇地走前,想看一看地上那个被殴打的小乞丐,可是小乞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安全了,见无人打他,像一头莽撞的牛猛的就冲了起来,眼看将要把白夕撞倒,屋檐上突然闪下一个黑衣人将小乞丐一掌打开。
悲惨的小乞丐撞到墙上,吐了一大滩血,便不省人事了。
这些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夕还未反应过来,便面临了两个问题。
不知是哪里来的黑衣人与似乎因为自己的原因误伤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
白夕捋了捋思路,便让侍卫将这些欺软怕硬的小乞丐都送去府衙,但又嘱咐让侍卫在一旁看着,必须秉公处理。
在这封建时代待了七年,像这种官府之间的龌龊,等级之间的蔑视,白夕看得清楚。
白夕又让侍卫将小乞丐送去医馆,医疗费都由自己出。
回到马车上,白夕让那个黑衣人交代他的由来。
黑衣人蒙着面,在车厢内半跪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乃皇家专属的暗卫,一号。”
“父皇派你们来的?”虽然为问句,但白夕内心已有八分肯定。
“是。”
“只有你一人?”
“除我以外还有九人。”
“你们何时到我身边的?”
“上个月初八。”
白夕用大拇指摩擦中指内侧,陷入沉思:“当初在母妃寝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皇出来之后态度大变,还立即派了暗卫到我身边来?”
一时半会儿白夕也想不明白,便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接着白夕问了她对于暗卫这一职业最大的疑惑:“你们有工资吗?”
“啊?”木头人似的暗卫,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哦,就是报酬。”白夕轻轻咬了咬自己舌头。
七号对皇家暗卫的口号脱口而出:“我等自出生的使命便是保护陛下安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白夕点了点头。
就是没有工资咯。这洗脑洗的,白夕不由得内心对自己的便宜爹爹竖起大拇指。
白夕突然面色一肃,目光犀利地看向一号,沉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忠于本公主还是父皇?”
“陛下将我等分配给公主时,便命令我等的主子今后只有公主。”一号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夕很满意这个回答,摆了摆手让一号退到暗处。
回到宫中,白夕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屏退其他侍从,只带着冰冬和夏蝉两位贴身侍女,前往太医院。
冰冬和夏婵对此见怪不怪,一言不发地跟着白夕。
来到太医院一个在角落的破旧的院子门口,白夕接过冰冬和夏蝉手中的东西,让二人藏在外面,不要进去,然后走到了院子里。
“老头,我今天出宫了,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白夕兴奋地说。
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太医服的白胡子老人正在晒草药,听到白夕的声音,依旧专心手中的草药,却忍不住笑骂道:“没良心的小丫头,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看我这个孤独的老人。唉,果然是老了,没人要了——”
白夕将从徽京最好的酒楼里打包的食物拿了出来,还故意用手扇了扇。
闻到味道的老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来到桌旁。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老人喜笑颜开,立即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傲娇道:“看在美食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白夕笑了笑,熟悉地来到架子旁,帮老人晒草药。
“哦,老头,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理论,你证实的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我说的很有道理?”白夕手上正细心地晒草药,眼睛却看向老人。
“咳。”老人掩饰了一下尴尬,然后说,“确实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小丫头这可是要有很多次验试才能确定的,你小小年纪的,就算在娘胎里就开始实验,也很难总结出这个理论啊。”
“我……天赋异禀,聪明绝伦。”白夕摸了摸鼻子。
老头也不打算深究,白夕四岁的时候误闯了自己这个院子,几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小丫头对于药理一事十分有天赋。本还想收他做徒弟,结果这小丫头竟然还不愿,说自己教不了她什么。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口出妄言。自己贵为太医院第一人,教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但事实确实给了他一个巴掌,他好像确实教不了太多在药理方面的知识。于是便变成了两人互相讨论切磋药理。
“小丫头,行医一事可不单单只要会些药理就行了,望闻问切这些你都要学。”老头又开始了劝教。
白夕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和老头相识之后,白夕便被绑架学中医,如今正在学针灸。
老头很快将食物一扫而空,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