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摇铃。”白筹言大手一挥,豪气地说。
白夕兴奋点头,好奇地看着窗外。
从顶楼的玻璃窗往下望,能清晰的观察到整个拍卖行的布局,一楼大厅最大,有阶梯式的座位,二楼往上楼层越高,厢房里的贵宾等级便越高。
白夕内心默默吐槽:这布局,很现代。
此时一楼大堂里的人群,似乎发生了骚动,白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怎么了?
“隔壁,有人进去了。”同样也观察到骚动的司空浮止敏锐地顺着底下人的目光看向了隔壁,从玻璃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却能从光亮判断是否有人。
也不知是哪位大佬将现代技术带到了这里,竟然连单向透视玻璃都能造出来,强!实在是强!
底下人声鼎沸。
“今日就算没有拍到任何拍品,能见识到两位紫金级别的人物也是无憾了。”
“今日这场拍卖会,定会名动诸国啊!”
“今日究竟有何种宝物,既然能引来两位紫金级别的贵宾?”
“据说…是邹国的什么宝物?”
……
顶楼只有三间厢房,白夕隔壁那一间,一位黑袍紫金面具的少年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等待,在外人眼中新奇的美食与装饰,都未曾入他眼中,反而是频频将目光投向隔壁的玻璃,尽管什么都看不到。
第一件拍品是一位名家的绝笔书法。
一楼开始摇铃,在厢房中的贵宾在开始时却没有多少人摇铃,他们都知道重头戏在后头。
看着台子上能精准听到每一次的摇铃声所在地的拍卖师,白夕不禁好奇地问:“这人是如何做到每一次铃声都不弄错的?”
车锐缓缓放下茶杯,看着白夕,温文尔雅地回答:“忘归阁的拍卖师是找十岁以下耳力不凡的孩子从小培养,学习《窗笼炅》,传闻习此功法者,远至百米的谈话,亦若附耳私语。”
车锐是车太傅之孙,自幼博览群书。
看着白夕那略微崇拜的眼神看向车锐,白筹言有些吃味地说道:“那你们可知《窗笼炅》有个别名!”
不等其他几人回答,白筹言便立即报了答案:“叫《顺风耳》,据说这是一位忘归阁阁主命名的。”
看着白筹言那欠打的模样,白锌影问:“你是怎知的?”
“这可是父皇说的,绝对做不了假。”白筹言骄傲地回答。
白锌影沉默点头,内心有些落寞。
白筹言虽不学无术,但也许正是因为他这于皇位无意而纵声犬马,恣意妄为的样子,能得到父皇喜爱,像这样的闲资杂谈,可能出现在白筹言与白洳承的对话中,但绝对不会出现在其他皇子与白洳承的对话里。
白夕嘴角抽搐,“天赐之人”“杀了么”“顺风耳”……历任阁主属性倒是相同,都是“取名废”。
隔壁厢房内。
少年缓缓取下面具,风寒楚的脸就这样露了出来,不同于书院内的懦弱阴沉,幽黑的眸子尽显犀利,手指轻点沙发,懒洋洋地听着陈子衿的汇报。
“余家那里都安排好了。”
“万氏余部劝说的如何?”风寒楚清冽的嗓音在厢房内响起。
“仍未许可,应当是想多谋些利益。”
“呵。”风寒楚冷笑,将一块玉佩递给陈子衿,“将这块玉佩给万霖那老匹夫,就说……已有凤氏少主的行踪。”
“这——不妥吧?”待在陈子衿旁边的莫彦担忧地说道。
陈子衿看向风寒楚,与他那冷酷的眼神对视了一瞬,便立即低头,不敢再看:“少主自有分寸。”
陈子衿用手指描摹那块玉佩,是块好玉,质地细腻,雕工也十分精细,但玉佩中间的“凤”字缺了一角。
少主自出生其便佩戴这块玉佩,宝贝的不得了。
记得有一日下族学,自己仗着与风寒楚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凡,非要抢过来看一下,结果不小心将玉佩磕到,那是陈子衿第一次见到,那时脾气还很好的凤寒楚发火,归家之后陈子衿便被父亲罚跪了三个时辰。
如今少主看似十分不在意地将玉佩拿出去做诱饵,但陈子衿知道,风寒楚内心必定煎熬。
风寒楚,凤寒楚,呵,真真是造化弄人,物是人非了。
“下面这一件拍品是一条项链,是“禁”无意间得到的,这条项链之所以作为拍品,便是因其造型独特,且材质无法辨析。因鉴定师无法评估这条项链的价格,故起拍价十两,每次摇铃加十两。”
遮住产品的红布揭开,露出了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加以了彩色宝石点缀。
拍卖会中许多女子双眼发光,一下子便爱上了这串项链。
“二十两。”
“三十两。”
“四十两。”
……
白夕噌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项链。
那是前世父母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夕夕想要?”白筹言询问时,手就已经放在了摇铃的绳子上,只待白夕肯定,便立即摇铃。
“嗯。”白夕坚定地点头。
“叮铃铃~”
拍卖师有些惊讶:“顶层一号厢房三百八十两。”
一听顶层厢房摇铃了,拍卖行中摇铃的人数立即减少了许多,不少女子面露遗憾,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串绚丽的项链。
“系统,一定要得到这串项链吗?”坐在一楼大堂中的一人内心询问。
“叮!系统提醒,建议宿主得到项链。”
“你的意思是我不得到也行?”
“叮!系统提醒,建议宿主得到项链。”
“……又是这样。”
“叮!系统提醒,建议宿主得到项链。”
“别说了。”
“叮!系统提醒,建议宿主得到项链。”
……
风寒楚看向隔壁的厢房,他知道白夕就在那个厢房里,且是厢房中唯一的女子,所以这串项链是白夕想要,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