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举力攻打岑周,但也对岑周时时忌惮。
骆帝一直都知道,京城内有岑周的细作。而岑周时刻警惕骆朝会攻打都城,将都城围成了密不透风的水桶般,进出岑周的人都要细细盘问身份。
骆朝短期内无法攻下岑周,又送不进细作到岑周,便只能另寻他法。
骆帝所想出来的法子,就是将计就计。
利用岑周的细作通风报信,让岑周知道骆朝有攻打岑周之心。然,骆朝一日不明令下旨攻打岑周,岑周就不得不提心吊胆一日。
岑周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
听闻骆朝从京城运输军需至僻近岑周的漓州,料想骆朝已经做好准备攻打岑周。为充实岑周军备,和防止漓州做好准备出兵,他们只能伪装成劫匪来抢夺辎重。
事情比他们想象中得更顺利,也听说骆朝皇帝为此发了雷霆之火,心中产生的疑虑很快就消散了。
骆帝的计谋连骆朝的官员们都欺瞒过了,太子还趁此借题发挥来为难骆禅檀。
岑周抢到的辎重还远远不够和骆朝对战。尝到了甜头,胃口越来越大的岑周自然会继续抢劫骆朝的车队。
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成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正好踩进骆帝的圈套。
知道护送谢自问回漓州的是神暗司的尊使,也是骆王朝的六皇子。护送的车队也更严备,岑周必然不会只派无名小卒来截杀谢自问。
活捉住岑周军的首领,就是骆禅檀以身做饵的目的。
抓到了岑周的活口,骆朝将以岑周军抢劫骆朝车队,意图杀害广阳侯之子的借口,对岑周进行征讨。
“把他的嘴给堵上,防止他咬舌自尽。”骆禅檀淡漠地命令道。
压着岑周军的人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将一块麻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骆禅檀回头,看见了从马车里出来的谢自问。
骆禅檀朝谢自问的马车走去。
谢自问扫了一眼那些尸体,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挺直了后背,抬着下巴看着骆禅檀。
并质问他:“这些劫匪都是什么人,可都杀干净了。”
骆禅檀没有告诉他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不过就是些山匪。谢公子放心,马车马上就能上路,不日就能抵达漓州。”
戏演完了,车队不用再拖着那些空箱子,前进的速度因此加快了不少。
留下活口的岑周军首领被一起带回了漓州。
漓州,广阳侯府。
车队抵达当日,广阳侯携家眷已经在府门口等候。
看到谢自问从马车上下来,广阳侯夫人立刻唤了一声谢自问的小字。
“无忧。”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被广阳侯警示的眼神一瞥,立刻又收回了脚步,站立在原地。
“臣拜见六殿下。”
“广阳侯请起。”
这位广阳侯,一生戎马沙场,戍守边疆,不懂得朝堂的尔虞我诈。就是对着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六皇子,仍然恪守礼仪,躬身请礼。
“此行舟车劳顿,微臣已经备好了酒菜,为六殿下接风洗尘。”
广阳侯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又作揖弯腰对骆禅檀道谢。
“多谢六殿下护送犬子回来。”
谢自问对他的父亲还是心存了更多的敬畏之心,下意识地走到母亲身边。
广阳侯夫人握住谢自问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热泪盈眶地点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骆禅檀扶起广阳侯,说:“我有要事要与侯爷商议,不如先到书房一叙。”
广阳侯讶异他不称本宫,而称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对骆禅檀说请。
二人先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