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燕穆王的感情是很好的,好的都有些没大没小了。
可是她仔细回想,却对王太孙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没什么交集,长大了她陪伴在兄长身侧,一直为报国仇家恨,劳心劳力。似乎同王太孙也没什么往来。
她的记忆里没有他!
也是啊,她一个女眷,又无需向大帅回禀什么。就算有,她还有俩个哥哥。无需她同外男交涉。
若不是上次见一面,她几乎都认定自己没见过他。
可如今回想起来,记忆又开始模糊了。
她记不住他的脸,只知道他说话特别气人,张嘴就辱她清白。贵族子弟,礼仪规矩都喂了狗,人也没分寸,大庭广众,还动手动脚。实在可恶!
梁飞若回想起这件事,越想越气人,气得心肝疼。
她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梁飞若仔细梳理了一遍记忆,确信自己对王太孙没什么印象。她断定燕穆王之所以撮合她和王太孙,不过是因为俩位兄长功高。姻亲笼络再正常不过,但是凭什么要她做牺牲品?
她梁飞若,要么不嫁!要嫁就嫁意中人!
谁都不能逼她!
梁飞若带着这样的火气,不甚愉悦的睡了,夜里做了个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就,挺憋屈的,憋得喘不过气。
然后将自己憋醒了,发现自己头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脑门热汗。
她怔怔的坐了半晌。
海桃伺候她梳洗,问她怎么了。
梁飞若心有余悸:“燕王宫不能待,半夜鬼压床。”
*
燕王宫的伙食没得说,梁飞若嘴里说着不能待,却还是在燕穆王那蹭了早膳又蹭午膳。
燕穆王看着她的目光总是透着戏谑,大概认定了昨天她就是在闹小女儿家的小情绪,毕竟追了那么多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说不娶就不娶!你说娶就娶!凭什么啊?
这还是桑波掐着嗓子捻着兰花指逗燕穆王发笑时说的。
俩个老不正经,晚上没事干,一个扮靳无宴,一个扮梁飞若分析了半天,得出的结论。
笑过后,恍然大悟,也就没当回事。
燕穆王看梁飞若吃得高兴,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说去找靳无宴说清楚吗?你这磨磨蹭蹭的,作甚呢?”
梁飞若转过头看了眼屋外的天色,不走心道:“以他的性格不到傍晚不会回来,我不打招呼就过去,帮不上忙还添乱,反惹他生气,再等等。”
燕穆王笑了起来。
梁飞若愣住了,不明白这份熟稔从何而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说。
直觉告诉她胡思乱想会让人不快乐,所以她当机掐断了深思的苗头。
午饭后,又睡了个午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快速洗漱一番,出了宫。
蒯宗平任职羽林卫指挥使,奉旨护送。柳条儿长鞭一挥,仿佛灵蛇吐信,差点将毫无防备的他打下马去。
“哈哈!”
蒯宗平在手下人面前丢了脸,表情很不好看,暗骂了句,“夜叉!”
这俩人有仇,积怨已久。
海桃趴着车窗往后看,说:“柳条儿,你做什么打指挥使?”
柳条儿:“我能打王太孙?”
海桃:“你打不过。”
柳条儿白她一眼,马车赶的风风火火。
梁飞若又想吐。
“柳条儿,你说我能不能打过你?”
“给老娘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