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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2 / 2)

是两厢情愿看对眼!”站起身,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回忆短暂的几次接触,仰头看屋顶,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他心里多喜欢我呢,原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我强扭的瓜!那他什么意思?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梁飞若气呼呼的翻身上.床,“睡觉!”

柳条儿又开启了反应迟钝模式,好一会过去,“白……给?我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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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性格活泼疏阔,是个很愿意给自己也给别人机会的人。

既然知道了她和王孙殿下之前的种种,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历经磨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骤然放手难免可惜。

于是她决定再给王孙殿下三天时间,即便事发突然,他当时来不及留口讯,之后的三天,便是日理万机,总不能吃饭喝水出恭睡觉的时间都没吧?这些空闲下来的时间但凡分出一点心想到自己,也该知道派个人过来问问她的情况,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话。

这期间,桑公公又领着宫里的人来做婚服了。

梁飞若很犹豫。

因为没之前那么坚定,被嫂子们推推搡搡,稀里糊涂的也量好尺寸了。

宫人们向她道喜,她心里却空落落的,并不欢喜。

“我是不可能委委屈屈的过一辈子的。”她这么和自己说。

这三天里,她一直在听别人叙述她和靳无宴的过往,有让她难堪的,有欣喜的,也有互相矛盾的。虽然脑子仍是空空的,像是在听戏,但心里也渐渐有了主张。

到了第三日晚上,她也没等来靳无宴的只言片语。

躺下的时候,她冲海桃说:“果然是这样吧,我心里竟隐隐觉得这样才像他。”

海桃犹豫着说:“我给景鹏写封信吧,问问殿下在忙什么?他肯定有重要的事耽误了。”

梁飞若转了转眼珠子,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忽而一笑,有种看穿一切的古灵精怪,“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单单忘记他了。”

她伸出一只手朝着虚空抓了抓,又按向自己的心,“真好。”

海桃不明所以,蹲在她床前,头搭在床沿上,“为什么呀?”

梁飞若没回答,只是很天真很欢喜的冲她笑,“人生苦短,悲喜参半,你看这芸芸众生,有几人能活得称心如意?既是如此,何必再给自己找罪受?这是老天爷在帮我呀!”

海桃听不明白,但隐隐感到主子已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循着感觉,亦重重保证道:“我的命是主子给的,主子无论做什么我都永远追随主子。”

梁飞若揉揉她的头,“小傻瓜。”

柳条儿晃晃悠悠的晃过来,一眼瞥见,兴冲冲的跑过来,圆润的身子一下将海桃挤开,拱着脑袋往梁飞若身上蹭,“我也要!我也要!”

次日,梁飞若神清气爽的起身,给自己整了一身优雅端庄,收叠了一箱笼笔墨纸砚让柳条儿背上,昂首阔步的出了门。

自从上回姚家来拜访后,陆续又有别的人家都递了拜帖,但都被梁飞若以偶感风寒身子不适为由拒之门外了。

院使倒是每天都过来,请个平安脉什么的。但是失魂症这种病,一时还真不好治。好在太孙妃性格很好,并不为难人。

今日院使也早早到了,看着太孙妃正要登车,二人打了个照面。

梁飞若冲他一笑,霞光满天,“院使大人,往后都不用来啦!我好啦!”

院使大为惊讶:“太孙妃恢复记忆了?”

梁飞若指着初升的太阳:“院使您看,这日出日落,岁岁年年,时间可曾为任何人停留?旧日不再,往事不可追。所以何必执着过往?我们应该过好我们现在的日子呀!”她上了马车,又从车窗内伸出头,冲他摆手:“劳烦院使这些日子为小女的事奔波,改日飞若定亲自登门拜谢,请您喝酒吃茶。”

戈红昌追到门口,扒住车窗,急道:“小妹,最近随州可不太平,你可别刚好些就追着殿下跑,若是被暴民冲撞……”

梁飞若笑着打断她,“殿下神勇无双,武功盖世,定能平安归来,我去裹什么乱?”

戈红昌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是去哪?”

梁飞若:“闷了好些日子有些无聊,约了些姐妹出去吃茶看戏。”

直到梁飞若的马车消失在巷口,戈红昌迟疑道:“飞若跟随殿下一直南征北战,不常在平乐,她在都城有什么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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