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海桃行动派,遇到了一位行动力比她还强的主子。
某个寻常的白日,俩人正大光明的离开了军营,一去好几天。
靳无宴知道她去了哪,有些好笑,他倒是想说:“你既这么处处为人着想,也不如替我多陪陪祖父。”但是他不敢说,说了这话,就像是给了某种承诺。
他是重诺君子,言必行行必果。
他固执的不愿意给她一个承诺,只因他随时准备赴死。
梁飞若将海桃送到,臭不要脸的以景鹏主母的身份。又说他二人已经在她和燕王孙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如今海桃就是景家正儿八经的媳妇。
婆母生病,儿媳妇来伺候,天经地义。
老母亲看着这对主仆过分明媚漂亮的脸,心梗的更厉害了。
梁飞若临走前将海桃叫到跟前,轻声叮嘱道:“这妇人我看着不大好相处,她或许是一位令人敬重的好母亲,但不一定是个好婆婆。你且待几日瞧瞧,若是实在难伺候,咱就跑!也不必委屈自己。咱也不一定要嫁景鹏是不是?好男儿多的是,靳无宴的手下个顶个的身高腿长出身好。我再慢慢帮你挑。你可不要学我,毕竟我家靳无宴是天下第一样样好的美男子,我已站在顶峰,实在不能屈就啦!”她扔给海桃一小袋金子,约好再过七八日来看她。
梁飞若不领官职,来去自由,除了靳无宴,没人管得了她。
管了,有时候也不见得她会听。
只是俩人都没想到,这一分别,整整隔了半年再见。
且说海桃呢,初时,老母亲确实很不待见她。
老母亲喜欢隔壁胎记姑娘,姑娘也经常来陪她说话,听说景鹏已娶妻,姑娘并不生气,反而和老母亲一条心,一起指桑骂槐,不给海桃好脸色。
海桃心大如筛斗,该是自己的事做了,其他并不理会。
梁飞若给她的金子够花,没事她就去街上溜一圈,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带回来。
老母亲瞧见了,每次都气闷,长的狐媚子似的,还乱花钱,这哪里是过日子的,分明是要男人命的!
于是看海桃更不顺眼了!她说:“虽说王命不可违,你是我儿的原配。但是在我老婆子这里,你永远不是我老景家的儿媳妇!你不配进我景家大门!”
海桃一脸天真的问:“你不是恨你丈夫吗?你丈夫抛妻弃子,你还以景家人自居,你好大度哦!”
老母亲差点气厥过去。
胎记姑娘赶忙来给未来婆母顺气,气焰嚣张道:“你忤逆不孝!你……”
海桃:“你可闭嘴吧!我们老景家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了?”
海桃能在那个吃人魔窟活下来,可从来就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善茬。
起初,家里有雇来的仆妇烧锅做饭,扫撒浆洗,伺候老太太,梳洗整理。海桃要做的不多,也就盯着仆妇们不偷懒,不糟蹋主子。再说,还有胎记姑娘越俎代庖,指手画脚呢。
海桃大.腿翘二腿,算着日子等梁飞若来接她。
她是看出来了,老母亲生病是假,想骗儿子回来撮合他和胎记姑娘在一起是真。
七八天过后,梁飞若没来,海桃有些失望。
她频频出去,心中隐隐不安。
老母亲背后暗搓搓给她记黑账,准备等儿子回来了告她个“不安于室”。
哼,就算休不掉你!那就一辈子冷着你,她可太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孤单心碎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前线忽然有消息传来,说殿下遭了埋伏,下落不明。
海桃哇得一声就哭了,她知道主子总是跟在殿下身侧。
殿下下落不明,她的主子也一定出了岔子。
景家的老母亲也在同时得到消息,她的好儿子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于是小小的院子,一老一少,哭得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