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吧,直接明说便是!” 观从躬身回复道: “诺!” “从以为,想这季孙意如僭越摄君既已成事实,那就应该让他在死之前,将其私欲给暴之于众!且让其自我膨胀,做出更多的逾矩出格的事情来!” “想那季孙老贼,虽是对鲁侯恨之入骨,但这些年来一直又是以‘被害者’自居。自鲁侯出奔以来,那季孙意如亦是整日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如今若不令其自张其欲,我等又岂能成事?” “唯有令其自奸其欲,待其坐实了季氏‘欺君’的恶名后。到那时,所有人也都将看清季氏的真面目。鲁人苦于季氏亦久矣,届时季氏亦必将受其反噬!” “而如今鲁国之三桓,唯有季氏一家独大,故而一旦季氏有事,那么鲁国三桓便可不攻自破矣!” 李然眉头不由得一挑,观从说的没错,季孙意如为了让自己的代摄君权能有正当的说辞,也一直没有另行废立之事。而且他也一直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为的就是博取世人的同情。 “所以,究竟该如何让季孙老贼‘好死’,让公室的声威得以复振!这才是关键所在啊。” 李然听罢,是颇为惊讶的看着观从。 这家伙的想法,乍听之下,颇为有些天马行空。但是细思起来,又确实是足够深远。 这观从,就仿佛是在另一个维度,时刻观察着整件事的发展脉络。 此人看待问题往往是入木三分,虽说是使惯了阴谋诡计,且为人机敏而贼,但做事又往往能从大局入手,顺势而为,且直切要害。 就这些本事而言,饶是李然对此,也是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