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所以办公室内除了他，其他的教师都已经回家去了。
周五那天学校各年级都考完了这次月考的最后一门科目，学生们可以趁着接下来的周末好好的松口气，可是学校的老师却不得不被迫加班，整整两天都要埋在试卷的海洋里。柳舒言自然也逃不过，他刚刚也才改完他们班上的试卷，并且收到了班上学生的各科成绩。所以他现在正在做着班上学生的成绩表，并且针对着每个学生的成绩简单的分析了一下他们的学习情况。
嗯，这次班上学生考试发挥的水平很稳定，每个人的成绩几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柳舒言缓慢滑动着鼠标，一边看着表格一边欣慰的笑道。
可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笑容就突然僵在脸上，随即整个人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痛苦神情。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紧接着，门外的人自己打开了门，自然而然的走了进来。
方念璋背着书包，拄着拐杖，对着柳舒言打了声招呼，然后便熟练的走到对着办公室大门一侧的沙发上，他将书包和拐杖放在里侧，然后打开书包，从里面抽出一本科学杂志看了起来。
柳舒言自看到方念璋坐下后，便收回了目光，可是，再又看到电脑上的表格后，他情不自禁的又看向了方念璋。
\"你好了？\"方念璋察觉到到柳舒言的眼神，抬头看向他问道。
这几天因为确认了投资方，所以他都在学校处理这件事情，毕竟有太多文件要签，有太多问题要跟投资方商讨，因为他的腿脚，老是去投资方那里也不便，还好学校给了他便利，还安排了柳舒言帮他。
这几天晚上也依旧是柳舒言送他回的家。
看见柳舒言露出的这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他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柳舒言朝他讪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想了一下，作为你的老师和哥哥，最近好像对你的学习关心太少了。所以想着再开月度家长会之前，先跟你聊一聊。\"柳舒言收起了平日在班上的不正经，温柔细语的看着方念璋。
不得不说，方念璋似乎自带着什么特殊的魔法，不管什么人在他面前都得换个样子。
方念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刚刚柳舒言使用过的电脑，随即他就明白了。
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敢相信。
\"我考差了？\"
\"没有，没有···\"柳舒言连忙微微摇头否定，然后自豪的夸奖道。
\"你这回还是年级第一，门门满分。\"
\"哦。\"听见成绩没什么问题，方念璋又低头看起了杂志。
柳舒言看着他低下了头，一副随你说什么的样子，也不生气，他搓了搓手章，轻轻咳了声，似乎要准备说什么大事。
\"之前你让我找的监控，你看了吗？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吗？\"柳舒言期待着看向方念璋的位置，希望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能看到方念璋的表情。
可是，他只看到了不变的发眩。
\"看了。\"方念璋语气冷静，似乎在回答一个学术问题。
可是没有回答全。
\"哦··嗯···\"他抓不准方念璋的态度，只能再下一剂猛药。
\"···我也看了，再加上听你之前跟我讲述的，我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是对李同学有什么误会。\"
\"误会？\"方念璋猛的抬起头，不自觉的拔高声音重复了刚刚柳舒言用到的两个字眼。
\"她亲口承认了她是带着目的来调查我，有什么误会？\"
方念璋眉毛紧促，瞳孔放大，不再是平日冷漠的模样，眉眼间全是怒火。
柳舒言早已经做好方念璋生气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这般失去平日里的冷静。心中竟隐隐有些高兴。
他考虑了一会，然后接着问道。
\"你之前说李同学的调查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你这次比赛的科研项目\"
\"嗯，那晚的事情你不是也知道了吗？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问的都是有关科研项目的问题。\"方念璋已经意识到他刚刚有些失去理智，很快调整好，又变回之前那样吗，毫无感情的回答道。
\"这就很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你的项目是在得奖之后才受到外界的关注，在这之前知道你在做这个项目研究的事情只有我，就算是那几位你托我请教过的学者，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科学研究是你在做。可按照李同学的话，她从入学就已经计划着调查你，时间点完全对不上。\"
方念璋不发一言，柳舒言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
\"那段时间的监控你我都看了，她只在期中考试前加强补习的那段时间跟踪了你，而且每次看着你坐上了回家的车，或者我接了你之后就没有再跟踪了···你应该可以看出她跟踪你似乎不是你之前说的为了调查你的行踪···\"
\"还有你说的那本奇怪的方氏调查报告，我去问了王姚姚的父亲，确实不是他给的。而且···虽然有违师德，我去看了那天的监控，王姚姚在你说的时间点后就直接去找了李同学。所以那本报告也有可能是···\"后面的话柳舒言就不再说了。
感谢学校的24小时监控，柳舒言在心中默默感谢道。
\"其实我说的这些事情，以你的脑袋，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柳舒言说的事情方念璋早已经想确实过好几遍了，这也是他一直不理解的地方，她既然是为了我的研究，为什么要做那些毫不相干的事情。
“她亲口承认了，她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我。”这个事情确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的，
\"目的···真是一个复杂的学生。\"柳舒言呢喃道。
\"那晚她被你拆穿之后，她后面真的没有再主动找过你？\"
\"嗯，我跟她说过，我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偿还她救我的恩情，请她以后离我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