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看到了二人,便也从马上下来,顾源往前跑了两步,一把抱住了先飞奔过来的疏图,紧紧地搂住。
“姨父!”看到从小就拿自己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顾源看上去又老了些,疏图一时眼泪都下来了。
行云也走过来,跟顾源行礼道:“父亲!”
顾源放开疏图,给疏图擦擦眼泪道:“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啊。”
疏图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顾源扭头看了看行云,也使劲拍了拍行云的肩膀,随即目光又在行云和疏图身上各自打量了一番,随即点点头道:“长大了,你们都长大了。”
行云嘱咐疏图道:“在雒国就不要叫姨父了,就叫将军,可记住了。”
疏图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在使馆里安顿下来便已是掌灯时分,一路舟车劳顿,众人早早吃完便歇息了,疏图和行云便去了顾源房中说话。
顾源从行李中拿出许多吃的用的给疏图和行云,说是怕二人思乡,上邑又没有,特意多带一些过来,二人虽是好笑顾源的多此一举,却也很恭谨地接了,从居偌带到上邑,无论是什么,这份心意都是无可比拟的。
“父王身体可还好?”尽管知道父王并不关心自己,疏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王身体很好,去年收到你的信,大王怕雒国和北迟真的开战,担忧了许久,后来听说两国不打仗了,这才安心下来。”
“那齐归亚可好?”
“你是知道的,这几年。他在北迟颇受浑佐部大王弋罕的喜爱,弋罕此前原本最有望成为北迟新王,不过奇怪的是,去年北迟王去世后,继位的却是北迟王的小儿子索契。索契与弋罕一直就不合,故而大王子如今在襄城的处境并不如你在上邑这般顺遂。我们来上邑的路上听说弋罕又要跟索契开战了,大王子还得陪着弋罕四处征战。”
疏图心中一面为齐归亚隐隐担忧,一面有些担忧起北迟的局势来,弋罕一直对雒国十分敌视,若是弋罕胜出,那北迟与雒国之间,搞不好又要打仗,届时居偌和息衢这样的小国又该难以两安了。
顾源看着疏图的神色,知道他在担忧自己的兄长,便笑着安慰道:“我们在襄城的一些人,带回来一些消息,说是大王子颇得北迟姑娘们的喜爱,连弋罕的侄女都看上了大王子。”
疏图一笑道:“齐归亚魁梧帅气又聪明,还会逗女孩子开心,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呢?”
顾源看着疏图担忧地问道:“那你呢,在昭明馆中可还好?没人怀疑你吧?”
疏图点头道:“暂时一切都安好,行云兄长也一直在保护我。平日里接触的人不多,昭明馆没有人怀疑过我,太子和公主都待我很好。”
行云也在一旁点点头。
疏图说:“太子让我给你们带话,说你们这一个月舟车劳顿,这两日先好好休息,等过两日,会在昭明馆中设宴招待你们,届时你们便可以来看看我与行云平日里学习和生活的地方,回去也好跟父王好好交代一番,让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