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玉竹听到了东西被破坏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
枝月“什么?”
“她才刚来就开始摔东西了,脾气真大。”
“就是我们都来多久了?还只是个仙客,都没成为正门弟子,她竟直接成了师尊弟子。”
“哎,我就看她不顺眼不如我们……”
晚上,星光点缀过天空,月亮爬上枝头。玉竹和枝月敲了敲门,玉竹开口道
“小师妹,你明天早上可以去后院空庭一趟嘛,我们本来要带你转一转的。不过太忙了,只能重新找一个人,他就在那里,不好来这,只能你去找他了,可以吗?”
“哦”吕潺潺说完就把门关上了,也不在意她们两个叫他小师妹逾矩,毕竟这种事得让那个师尊来解决,而这两个仙客的骗技实在太不过关,她也懒得敷衍
她躺在床上想,之前被家人送进精神病院,随便定了一个什么病。
至于为什么那么容易被送进去,是因为自己真的不太正常
也不怪她,生在那样一个家庭,谁都会疯,父母都不想养她,就被扔进医院了。
那时有两个精神状态不好的病患老欺负她,她索性就和这两个人交起了朋友。一个有狂躁症,一个被迫害妄想症。
吕潺潺总是拉着两个人一起玩,被迫害妄想症患者,总觉得狂躁症患者要杀他,每天都神经兮兮的,狂躁症患者被冤枉脾气就更差了
到了最后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差点捅死那个狂躁症患者
医护人员把吕潺潺关进了绿色油漆房说她是个祸害。
“妥”她心里想,反正她真的间接诱导了一下,也不算冤,自己是个爱看热闹的,所性就安稳住下。
而她现在即使穿来了,性子也改不了。
“应该很好玩儿吧,多热闹啊。”
吕潺潺慢慢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她这一觉睡得还挺踏实。
而门外
枝月“怎么办,她根本不上钩”
玉竹“那我们直接点,污蔑她。把事情闹大,她才刚来没有多少人信她的”
“好啊!”
第二天暖阳通过窗户缝隙照在吕潺潺脸上,好不惬意。直到门被很大声的撞开了,应该是她睡得太死,没听见叫门声。
一个男弟子站在门外说她伤了人,让她前处事庭。
吕潺潺心里嘀咕着还挺快拿上玫空剑,依旧一袭红衣跟着那个男弟子走了
那是未见其人,先听其哭。
“看来里面已经演上了。”吕潺潺心里想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她进入处事庭先看见的依旧是厉邱。
只见他满是烦躁,脸色很不好看,而后眼睛突然的亮了。
原来是看到了他的小徒弟。
枝月跪在地上瞧着两人开始眉目传情
……或者说师尊一个人的眉目传情
开始幽幽哭起来,嘴上说着
“我们只是好心,让你在窥善教多熟悉熟悉环境,你倒好伤了我的姐妹玉竹,完事后还直接回房大睡,凭什么?就凭你是师尊的徒…”弟吗
话还未说完,吕潺潺的玫空剑就抵在了枝月的脖颈处。
其他人见了这一幕,纷纷向上前阻拦,碍于她师尊徒弟的身份,而且还被她身后的厉邱一个手势叫停,便都站在了原地。
“伤了你的姐妹?那刚好你也受个伤,你俩一起回床上躺着去。”
吕潺潺用剑背拍了拍枝月的脸笑盈盈的问道“好不好啊?”
若吕潺潺这一笑放在其他地方绝对是倾城倾国的,可现在,她拿着剑,剑下还有个泪人,这一幕真是诡异又和谐。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会有感知的,枝月观察周围没人帮她,立刻收敛哭泣,嘴里说着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这样的话。
吕潺潺什么话都没说,心里想着,这俩该死,但不能死在自己的剑下就抬腿走了。
“小徒弟”厉邱唤她
吕潺潺觉着厉邱不至于因为这,责罚自己。于是,停下步子看向他。
“小徒弟,还没有向为师问安呢。”
他依旧笑着带着些宠溺。
“师傅,早安”
“嗯,早安”他顿了顿又说
“不要因为这种事情不开心。”
“好”吕潺潺应了声,她想这有什么不开心的,多好玩儿啊。
身体却不太自然的回去了,仔细看耳朵还有点红。
她想好久没人对她这么细声细语了
和大部分缺爱的人一样,只要给她点善意,她就觉得这个人好。
吕潺潺初二那年,父母离异吵得还挺凶
奶奶是对她最好的,但总限制她这不能,那不能。很偏执,偏执到了极点。
久而久之,她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幻想。
青春时期的男生女生,总会思念着喜欢的人。
吕潺潺却经常觉得日子无聊又难过,后来奶奶也走了。
她十九岁时被送进精神病院,待了两年,性格更加孤僻,还有些阴暗的思想。
直到今天,她走出门望向阳光,望向蓝天白云
吕潺潺想也许这是一次重生。
室内,厉邱当然不会再把这种隐患留在潺潺身边,向身旁的弟子说了声
“把这个什么竹和什么玉的扔下菏泽仙岛,永不能再回窥善。”
“是!”
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的神色暗了下去,又道“青雀”
“老大”
只见应答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跪在厉邱身边
这是厉邱的探子与暗卫,厉邱告诉他
“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出菏泽,还有告诉她们,‘小师妹’不是她们能叫的。”
“好的”又一瞬处事庭,彻底无人。
厉邱从吕潺潺来到这的第一天就派人在暗处盯着她的安危,包括那些想在口头上占潺潺便宜的人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