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了购物车里。
乔念又指了指口腔清洁用品柜台，问他，“这边有你喜欢的牌子吗？”
蒋乔栖又随手拿了两样。
看到天华牙膏，乔念愣住，“你现在用这个？”
蒋乔栖不置可否，问道，“你有什么想买的？”
乔念迟疑了下，把天华牙膏从购物车里拿出放回了原处。
之前家里的洗漱用品都是乔薇选的，有固定的几个品牌。蒋乔栖可能还是用熟悉的那些牌子。不像她，本身就是冒牌货，随便用什么都行。
乔念正想着，就见蒋乔栖停住了。她抬头，面前是女性护理用品区。
蒋乔栖扭头看了乔念一眼。
一些回忆顿时涌上乔念心头。
高中时候有一次，乔念在学校来了姨妈。家里也没有卫生巾了，于是放学路过超市的时候乔念就进去了。然而还没走到卫生用品柜台前，就碰到了同班同学，还是男生。
男同学一直跟乔念说话，乔念只好让蒋乔栖去帮她买。
结果到家一看，全是夜用。问他怎么选的，蒋乔栖说看价格，挑贵的拿的。
蒋乔栖还问乔念，“为什么不自己买，你喜欢他？”
乔念当时就觉得男的心真大，脸皮忒厚！
“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尴尬吗？”
蒋乔栖闻言，意味深长地“噢~”了声，然后说，“你觉得尴尬，所以让我做。”
乔念被自己蠢到，只好转移话题，“我不喜欢他，我没有早恋！”
……
当年这个事儿，乔念是十分感激蒋乔栖的。她小声跟他讲完，羞窘难当，本以为还要说些好听的话，结果蒋乔栖毫不犹豫就去了。
其实想想，他应该也挺不好意思的。
“走吧，我呆不了几天的。”乔念握住推车边沿，往别出去。
来到熟食区，看到有人排队，乔念瞥了眼上面花里胡哨的产品广告，是卖鸭货的。
“想吃么？”蒋乔栖说着，已经迈步走向了柜台，“过来。”
乔念虽然吃过鸡鸭肉，但没有尝过辣卤鸭脖鸭头这类东西。从前在家，乔薇没有买过这种零食给他们吃，餐桌上也不会出现。
乔念看了看柜台里的东西，又瞅了眼蒋乔栖。
“要买吗？”她问。
“买吧，你挑。”
“为什么又是我挑？”
“因为你没吃过。”
“你怎么知道？”
蒋乔栖挑眉，“猜的。”
这种大众零食，蒋乔栖肯定是吃过的。不像乔念，被保护得太好，又不敢提要求。
蒋乔栖虽然要乔念选，可在乔念犹犹豫豫地挑完之后，他把乔念没要的那些都给选了。
就是说，柜台里的鸭鸭产品被蒋乔栖买了个遍。
第一次吃辣卤鸭货，乔念没什么经验，嘴巴里被鸭脖的骨头划了几次，出了血，辣的疼。她咧着嘴，斯哈斯哈的。
蒋乔栖见状，捏住乔念的下颚，拿起纸巾给她擦拭混着血水的口水。
乔念很窘迫，太影响形象了。
蒋乔栖看着她啃完的骨头，说道，“不用吃这么干净，多少都买得起。”
这话，乔念听着有点感动，又怕自作多情，因此只是傻笑两下作为回应。
乔薇离开后，别人都变了，只有乔念如一潭死水，故步自封。对未知的新奇的事物，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见过，知道，却没有尝试的欲望。别说鸭货，就是全国闻名哪里都有卖的油炸串串，乔念都没有吃过。
向来都是乔薇给她什么，乔念就接受什么。即便乔薇不在了，她也没有变得放纵不羁，似乎已经丧失了主动选择的能力。
乔薇在时，乔念会觉得有些束缚，压力大，不自由。
去伦敦后，她自由了，也没压力了，却在自己束缚自己。
现在呢，在蒋乔栖身边。不自由，有压力，也有束缚。但这种状态几乎都来自于乔念的内心，与蒋乔栖无关。
回国后的这些天，蒋乔栖对乔念提过的唯一要求，就是给他做饭。除此以外，明面上蒋乔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至于实际是怎样，乔念还没什么头绪。
总之，蒋乔栖这人，是越来越难懂了。
或许，只是这段时间，他心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