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个稀奇罢了,走!”
陆允大手一挥,领先走在前面。
魏嘉月无奈,只得跟上。
裴斐故意放慢脚步,落入人后,和魏嘉月并肩走着。
“伤可好些了?”
魏嘉月看向裴斐,少年目视前方,只顾着行走。
这人大半月没句问候,还以为他忘了她受伤了呢。
“多谢裴小将军关心,已经好了。”
语气淡淡的,让裴斐觉着不对劲,停下脚步看她。
依稀记着上次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小姑娘,模样多鲜活。
“生气了?”看着小姑娘惊的瞪大的杏眼,裴斐断定,小姑娘肯定生气了。
“哪、哪有?”
看都气结巴了。
“气我这大半个月没去看你。”裴斐肯定地说。
魏嘉月不说话,委屈的撅起嘴。
说起来进宫一事还是为他而起呢,想着还在宫里被冷嘲热讽,魏嘉月更不服气了,迈步就走。
“哼!”
裴斐眼看真惹生气了小姑娘,又巴巴的去哄。
“别生气,我这半月真忙去了,静太妃的宫女被抓,严刑下攀咬出不少人。”
“那小言的事有眉目了?”眼看是讲到陆言的事,才搭理他两句。
“嗯,我带你去找长乐公主,这里说话不方便。”
长乐无精打采趴在桌上,拿个果子在桌上滚着玩,看着魏嘉月进门,立马站起来。
“嘉月,你来了,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听着一连串的热情问候,魏嘉月转头看向裴斐。
长乐公主疯了?上次见还是挥着鞭子狠戾十足的娇蛮公主,现在就变可爱少女了?
魏嘉月有点招架不住,阻止在她身上乱摸的手。
“公主,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我本想出宫来看你的,皇兄死活不让。”
一阵寒暄后,三人坐下,裴斐开始说起陆言之事。
“小言下毒一事,绛襄已经招了,是静太妃母家的人。名唤恒欣”
“果真是静太妃!”
“不尽然,恒欣乃恒家旁支二房恒荣的孙女,恒荣此生就一个儿子,夫妻二人赴任途中,遭了匪祸,双双殒命。”
“静太妃见恒欣可怜,家中又只有恒荣一人,怕无长者教养,就接到了宫中。”
“奇怪的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也不嫁,就伺候在静太妃身边,不料想怎么看上了安贤王,动了心思。如若我没猜错,当年王爷远走遥城,静太妃提续弦的人选就是恒欣。”
魏嘉月被里面的弯弯绕绕弄迷糊了。
“所以这和她想要害死小言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她真的想做贤王妃,难道不应该更尽心的照顾小言吗?”
长乐看了她一眼,摇着头叹着气说:“得亏你嫁的是璟之哥哥,将军府人际关系简单,要是加其他大家族,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魏嘉月脸颊微红,小声嘀咕:“将军府人际也不简单。”
长乐接着说:“七皇叔此生只爱贤王妃,只要他忘不了贤王妃一天,任何女人绝不能入他的眼,但是时间是个好东西呢,贤王妃的一切都在被淡忘,只有小言,小言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七皇叔,他深爱的女人为他传承后代而死,只要小言不在了,五年?十年?他总有会忘的时候。”
魏嘉月听完很震惊,开始心疼陆言:“她要嫁就自己努力争取,可小言又做错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错,非要说错,就错生在这错综复杂的家里,可这就是皇室。”长乐叹息着,说到最后语气罕见凝重了起来。
魏嘉月看向裴斐:“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可以抓人了吗?”
裴斐摇摇头,看着得到否定答案的小姑娘失落的低下头,安慰道:“恒欣一个人断没有下毒这本事,等抓到幕后使者,一定给小言一个交代。”
魏嘉月听闻还是高兴不起来,女子真的为了爱能做任何事吗?
裴斐看着失落的魏嘉月,小姑娘心思还是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