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通牒,打开那通牒的那一瞬间震得双腿一软,声音打颤地递给刀疤男:“大哥,大哥……这上面真是天子玉玺啊……”
刀疤男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我没见过什么天子印,谁知道你这个是不是造假,况且,若我把你这通牒撕了,你又能怎样?”
燕清安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心道自己当真遇上了块木头:“行啊,你可以试试。大哥,咱们可以赌一把,你把我送去了目的地,究竟能不能活着拿到那十两黄金?反正我也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局,是死是活都听天由命,你们若是也这么想,那就启程吧。如果你们愿意放了我,莫说十两黄金,我嬷嬷那有的是银票,你们想要多少我都给得起,实在不行,那就随我去南沅,我舅父在那做生意,何愁给不起你们银两?”
刀疤男冷哼一声:“你嬷嬷?你嬷嬷遭到打劫,身上还能剩多少银票,况且我如果就知道你所承诺我的就不是一纸空文了?两边都是血本无归,那我就来赌赌。”
头巾男流下一滴冷汗:“大哥……”
刀疤男吩咐道:“启程!”
马车重新开始转动车轮向前行进,燕清安收起心中的讶异,暗自算着到达临城还需几日时间。
今晚过后,和卫氏、青棠约定的时间便只有两日了。
两日,两日后她能重新赶回江州吗?
人还是要歇息的,若是加上车夫一共四人,三男一女在车上过夜也不方便,刀疤男最终还是决定寻一间客栈稍作停歇。
下车时,刀疤男甚至丢给燕清安一顶帷帽:“拿着!”
她狐疑地看着他,而他却偏头强硬道:“照你所说,上边的人或许不止找了我们哥俩,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戴着帽子,以免我哥俩功劳被抢。”
燕清安低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安心地带上帷帽了。
刀疤男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一共开了两间厢房,燕清安单独一间,只是二人往房中转了一圈,把窗户什么的全部锁死,临走前还警告她:“别想着逃跑,今夜我和我小弟轮流守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燕清安瘪瘪嘴,点头称是,见房门合上之后又一人来到窗前试探性推了推,果真是推不动的。
她叹了一口气,来到桌前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发现杯中连水都没有了。
她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天花板,往床上一躺,眼皮瞬间重得叫她睁不开。
她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忽然听见有叫喊声,身上更是有灼热的烧感。
她睁眼一看,只见眼前一片火红。
走水了。
她听见房外的人哭叫。
她心一疙瘩,立马从睡梦中惊醒翻身起床去推门,可门从外边锁死了怎么都打不开。
浓烟越来越大,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一边拍门一边叫,企图引起门外人的注意,可无人回应她。
不是说好会守着我的吗?
燕清安昏过去之前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