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悦:“阿胥,怎么回事?”
朱弦仔细将燕清安搀扶起来,见她脚下不稳,虚浮无力,焦急道:“回殿下,奴婢瞧着郡君好似扭伤了脚。”
燕清安身上的衣裳都被脏水浸湿了,但好在有外衣和帽子遮掩,整个人看起来不至于过分狼狈。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晏胥只当她是摔了一跤没有缓过神来。
晏琢紧盯晏胥:“阿胥,将郡君扶去报琼殿更衣。”
晏胥一愕,不知晏琢莫名其妙的微愠从何而来,阿姊摔跤又不是她推的,却还是照着晏琢的话将燕清安往离此地最近的报琼阁去了,只是临走之前忍不住朝晏琢翻了个白眼。
因是燕清安身上都湿了,报琼阁的宫人听见风声忙在阁中生了火盆为她驱寒,又差人去温岫寝宫取干净的新衣替她换上,这一番忙前忙后下来耽搁了不少时间,原本太阳落山前就能赶回晏府,如今等燕清安与晏胥二人回了晏府的时候天都黑了。
想来是晏华从晏琢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他放心不下,差人一直侯在府门,等燕清安一回来就请进正堂,而他本人确实坐立不安了许久,一见到燕清安就一顿劈头盖脸地询问:“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他见到你的脸没有?”
这个他,自然是指萧应祁了。
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没有。”
但又不敢肯定:“应当没有,我戴着帽子,一看见他就想跑。”
奈何没跑成功。
晏华烦躁地挠挠头:“怎么会这样,怎么就碰上了呢?”
晏胥接话道:“姑母特地喊我们走北宫门的,没想到会遇到皇子哥哥和那位大临来的相王啊……”她忽然顿住,联想起前前后后燕清安、晏琢与晏华的反常,脑子终于转过弯来,惊得连连“啊”了几声,随后摇着燕清安的手八卦道,“不会吧阿姊,你认识那位相王?”
晏华头疼道:“不止是认识啊。”
晏胥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阿姊以前不是大临的女官吗,既然是女官,肯定会认识许多皇亲国戚了,难怪我说方才阿姊怎么突然就跑起来了……”
“可晏琢那死孩子怎么也带着相王走了北宫门那条路?”晏华执着道。
晏胥双手抱胸,不屑道:“兄长这都想不明白,笨死了,肯定是皇子哥哥也怕走大道会碰上我们出宫,所以才特意挑了条偏僻的路,谁知道阴差阳错还是遇上了。”
晏华汗颜:“他们娘俩该说不说还是很有默契的。”
燕清安默默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无妨,这不是没认出来么。”
她回忆起方才在宫中与萧应祁狭路相逢的场景,虽然摔倒后她一直背对着萧应祁,可瞧着萧应祁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要么就是没有认出她,要么就是即便认出她了也假装不识。
可不论是哪种,对燕清安来说都是好事。
对,是好事。
即便她在内心深处不愿意这么想。
晏华犹自惊魂未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清安你这段时间不要再进宫了,就待在家里吧。”
燕清安从善如流:“好。”
晏华拍了拍胸。随后又立刻正经起来,瞧着燕清安这副模样又有些不忍心,遂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这次相王来南沅,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燕清安一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