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打实的吃饱了。
这瓜太新鲜了！！！
“！！！”
这是耻辱！！！！
达米安气红了脸，正要朝着面露邪笑的杰森扑过去前，嘴角滑下的口水被人用纸巾擦了嘴。
伊芙琳自己也还是个‘宝宝’呢，九头蛇注入她脑子里的知识可没有关于照顾小孩子的信息。
给宝宝米擦了嘴，再次陷入沉默的一大俩小开始互相大眼瞪小眼，其中还穿插着达米安不受控制的吸口水的声音。
真的。
尴尬到让人爆笑。
蝙蝠洞就处在这尴尬的时间点内。
迪克和提姆已经笑到哑了嗓子，发出的诡异叫声让蝙蝠洞变得更加恐怖，超人已经完全不想进入这充满着快活的恐怖空气里，他每天回到蝙蝠洞都要深吸一口气，确定以及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后才能走进来。
他很怕某天回到韦恩庄园，他会看到四只宝宝，一只大宝宝。
这会让他做上半辈子的噩梦。
克拉克死都不会说出口，就在昨天晚上，他居然梦到了注射血清变成了两岁小孩的蝙蝠侠。
他身上挂着蝙蝠侠的装备，钢蓝色的眸子严肃的很，奶声奶气的吩咐任务的同时，还需要抬手去抹嘴里泛滥的口水。
这梦境太可怕，他尖叫出声猛的坐起，这着实将身侧的熟睡的露易丝给惊醒，与此同时他还将三楼房间的小乔纳森也给叫醒。
这可怕的梦，他死都没有告诉他的妻子孩子。
这种事只有他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
此时他一言难尽的看着监控，视线时不时扫到桌面蹲坐着的黑八哥身上，这赤果果不加掩饰的视线让布鲁斯浑身难受。
他仰起头去看他，那双黑豆眼紧盯着克拉克，他甚至能从这只黑八哥脸上看出他紧皱的眉头。
‘讲。’
“……”
讲不出口。
现在就是卢瑟拿着一百吨氪石磨成粉给他泡澡他都不会说出口。
克拉克觉得自己一旦说出口，这辈子都要被迫笼罩在蝙蝠侠鲨人般的目光下，随时随地都要做好被蝙蝠侠鲨死的准备。
‘……’大概猜得出不是什么好话，布鲁斯没再问下去，他眯眯眼警告他后，他转回去仔细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略微松口气的超人用最快速度换了身衣服，同样坐在蝙蝠电脑前观看。
‘你可以上去。’
迪克用爪子敲着平板，小八哥歪歪头，在上面看可比蝙蝠洞内看要更清楚更直观。
“不了。”
他接过阿尔弗雷德递给他的红茶，道了声谢后才舒服的靠在椅子里，“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杰森少爷在给莱娅小姐介绍达米安少爷的情况。”阿尔弗雷德将一碟小甜饼放在桌上，又给提姆的马克杯填了点红茶，“杰森少爷的主意很好。”
……这是反讽吧。
克拉克没有任何询问和反驳，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啜着红茶，没有吭声。
“血清有新的进展了吗？”他干笑两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只大黑八哥的后脑勺，“说实话我不太想再受到任何给我心脏带来负担的事。”
‘……’
‘我又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变成几岁的孩子？”克拉克用手捂着脸发出一声呻‖吟，“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个孩子也会像达米安跟杰森一样，而你。不是青年时期，就是少年时期。”
“这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我知道。’
达米安跟杰森的实验数据已经提供给他不少灵感，可依旧是没有实验体来给他们做实验。
‘……这次我不会乱来。’他看了眼那两只仰着头看屏幕的小鸟，‘不然的话。’
就没办法解释这混乱的一幕。
就如同公共书房内那令人尴尬的气氛。
伊芙琳不是傻子，这两天的摸索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韦恩庄园里有很大的秘密，也可以确定有恐怖的凶兽隐藏在暗处，在她伸出爪子试图探索的那一刻，他或许会冲出来拧断她的脖子。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他做得出来。
伊芙琳的焦虑症在药物的控制下逐渐平稳，可追逐死亡的念头依旧没有停歇，可她不能也不允许自己的尸身落在有心之人手中，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沉进深海或者死于爆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最好的。
她摩挲着手臂上或深或浅的伤痕，垂着的眸子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等光线变暗，伊芙琳才侧头去看那挡住光亮的小家伙。
变成小孩状态的达米安和杰森在思考及处理事物上总会被小孩的思维扰乱，这导致他们的动作及处事方式都变得幼稚可笑。
杰森要比达米安好一些，他只有偶尔会突然犯傻，而目前只有不到一岁的达米安，犯傻犯得更要频繁。
突然歪着头去看伊芙琳的达米安对自己的动作很不满，他木着脸坐直身体，打算彻彻底底的放空自己，不去想任何事。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维持原本的思维方式。
可这根本不可能。
达米安坐的不稳，扑倒进伊芙琳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对策，如果可以的话，这两条该死的肉腿最好能够让他快速站起来，从窗子翻出去。
可这不可能。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当年接受刺客联盟训练时的体能状态，这柔弱的幼崽身体在他的唾弃下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能妥协的瘫倒在伊芙琳怀里。
他甚至安详的闭上眼，试图觉得这是一个梦，醒过来就好了。
可这根本不可能。
不到一岁的崽崽软绵绵的，不到二十斤的体重对伊芙琳来说这简直就是轻飘飘，浓郁的奶香味忽的散开，同那清亮透彻的眸子对上的那一刻，伊芙琳不由得别开眼。
这干净的小家伙可不适合跟她待在一起。
诞生与黑暗当中，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可碰不得这纯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