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儿笑道:“我们也很想念殿下呢,只是宫中规矩,进宫探视内眷都是有定时的,民妇不敢违背。”
太子道:“咦?孤之前不是特许夫人和小姨可以随时进宫看望娡儿的嘛,出入禁宫的门牌也已给了你们,还有什么难处吗?”
臧儿看着王娡,要说又不好说的样子,太子见了,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又是娡儿说‘不能坏了宫中规矩’是不是?”
王娡道:“殿下,宫中探视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人人都遵守,独臣妾不遵守,如何使得?
那样的话,一来扰乱宫规,二来众人抱怨,三来日久也让殿下也为难,如此三项弊端,臣妾怎么能做呢?”
臧儿也忙道:“是啊,殿下,孺子说得对,宫中的规矩不能废,民妇和小女感念殿下的厚爱,在宫外遥遥拜祝殿下也是一样的,娡儿在宫中蒙殿下宠爱,得皇家庇佑,民妇感激涕零还感激不过来呢。”
太子看着王娡笑道:“识大体、顾大局,堪为后宫表率!”
皃姁笑道:“姐夫这话说错了!”
太子忽然听到这般娇嫩的声音,不禁心头一动,笑问:“哦?小姨说孤说错了,你倒说说看,孤哪里说错了?”
皃姁美目流盼,未语先微笑道:“姐夫说姐姐识大体、顾大局,这固然没错,只是如果姐姐堪为后宫表率,那太后和皇后又摆在哪呢?”
王娡忙拦道:“小妹……”
皃姁撒娇道:“姐姐休要拦我,姐夫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臧儿也道:“你这丫头,姐夫长,姐夫短的,得叫‘殿下’,没规没矩的。”
太子哈哈笑道:“夫人严重了,孤本来就是她的姐夫嘛,一家人又何必这么见外,况且这是在寝室,又不是在别处,随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皃姁娇笑着,玲珑剔透,娇媚如初春刚盛开的花朵,那么的美好,那么的馋人。她撅着嘴佯怒道:“姐夫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了,姐夫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太子只摇头笑向王娡道:“你这个妹妹啊,可了不得!这叫孤该如何回答呢,罢了,罢了,孤求饶了还不行嘛!”
皃姁拍手促狭道:“都是姐姐向姐夫求饶的,这回可是一报还一报,竟是姐夫求饶了!”
原来刚才太子和王娡亲昵时嬉笑之语被她在帘幕后面听去,此时无心说了出来,自己倒不觉得怎样,反倒是把王娡羞得满脸通红,只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了。
太子听了这话,又只是哈哈一笑,嘴里说道:“你啊,你啊……你姐姐拿你没办法,孤拿你也没办法,将来不知道哪一个能降住你?”
王娡笑道:“小妹顽皮,有朝一日嫁到夫家也是够人头疼的!”
臧儿笑道:“既说到这里,民妇倒是求殿下留心,为皃姁寻一门好亲事,她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七岁了。”
太子笑道:“这事好办,孤回头留心着就是了。”
皃姁忽然沉着脸,道:“你们就都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赶快嫁人吗?我偏不嫁!”
臧儿笑道:“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娘像你这么大时,你大哥都出生了。”
皃姁倔强道:“要嫁也得我自己挑选夫君,别人选的我断不依。”
太子问道:“小姨中意什么样的男人,满朝文武大臣家的公子随你挑,只要你看中,孤就去给你做媒。”
皃姁低头不答,半晌方说道:“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太子又是哈哈一笑,道:“好好!孤和你姐姐都不逼迫你,你慢慢挑选好了!”
皃姁忽然抬起头,瞅了一眼太子,便又娇羞地低下头,那一眼正落在太子眼里,太子眼中有一瞬的荡漾,便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