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削藩、击匈奴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王娡瞅着太子,“不是臣妾相信殿下能做到,是上天在梦中告诉臣妾上天会帮助殿下实现这些愿望!”
太子问:“梦中告诉?天神又给你托了什么梦?”
王娡笑道:“昨晚,臣妾梦见自己突然飞向天边,一口吞下一个太阳,还有一个声音在臣妾耳边说道‘你要帮助刘启实现他的抱负,因为他是赫赫伟大的太阳神的后裔!’臣妾当时害怕极了,被臣妾吞下的太阳就在臣妾的肚子里转啊转啊,还闪闪发光呢,转着转着臣妾就醒了。”
太子拉着她的手兴奋地问:“娡儿,你当真做了这样的梦?”
王娡沉下脸来,“臣妾怎敢骗殿下,殿下是不相信臣妾说的话吗?”
太子笑道:“孤怎么会不相信你,‘梦日入怀’这可是大吉兆啊,孤实话跟你说了吧,孤昨晚梦见高祖爷爷给孤托梦说‘王孺子这胎产下的小王子你要给他起名叫——彘’,这可不和你的胎梦应和上了吗?”
王娡疑惑:“臣妾不明白,彘,不就是小猪吗?”
太子道:“彘,是上古时期的神龙,你又梦日入怀,这就预示着这胎必是男孩,而且这孩子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王娡看太子高兴,自己也就高兴,“殿下说是就是了,臣妾不懂得占梦,臣妾只希望一切如梦中所说,如果这胎是个男孩,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他,让他像殿下一样英武,一样了不起!”
王娡怀孕的消息很快就在后宫传开了,因为后宫好久没有嫔妃怀孕了,无论如何,对于这段时间沉闷的后宫而言,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当然,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恨了。最恨王娡的人还是栗良娣,自从王娡到了太子身边,栗良娣就视她为自己最大的敌人,以前是最大的情敌,随着她怀上第四胎,就变成了最大的政敌。王娡前三胎生的是女儿,曾经一度让栗良娣方松了警惕,以为她就是生女儿的命了。
可造化偏偏如此作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让王娡怀孕了。
说也奇怪,王娡这次怀孕带给她极大的不安全感,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她隐隐觉得王娡这胎怀的是男孩,这或许就是女人独特又难以言说的敏锐感吧,尤其面对一个头号情敌,这种敏锐感格外的发挥着作用。
栗良娣开始变得寝食难安。宫里人都知道,皇帝怕是在挨日子了,太子登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太子一旦登基,除了册封皇后和妃嫔,再有就是立太子。太子妃无宠无子,不足为虑,栗良娣生有三子,又有长子刘荣,自然占了先机。
唯一让她畏惧的就是太子对王娡的宠爱,那种宠爱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如此之深,在普通男子中都少见,更何苦是在帝王家。如果她诞下男婴,爱屋及乌,将来太子之位恐怕就是她家的了。
栗良娣正在芳华殿生闷气、发闷火,盘算着如何将王娡母子除掉,好永绝后患。忽见木瓜喜滋滋进来禀告:“良娣,良娣,天大的好消息啊!”
栗良娣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能有什么好消息像天大呢,本宫又没有怀孕,殿下都好些日子没来芳华殿了,你倒快说说看。”
木瓜走近了笑道:“那王孺子虽怀了孕,还保不齐是不是殿下的龙种呢!”
栗良娣挑着眼睛,来了一丝精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可是殿下心窝窝里的人,你说这话可小心殿下要了你的小命!”
木瓜毫无惧怕之色,得意道:“这话怎好胡说八道呢,奴婢敢说这话,自然是有根据的!”
栗良娣看她说得笃定,便道:“别在本宫面前卖关子了,快说吧,要说得好,本宫重重赏你。”
木瓜笑道:“奴婢是良娣从家里带进宫的,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良娣,不讨良娣的赏。良娣是否还记得七年前,咱们安插在宜兰殿的眼线茹儿有一天回来禀报说,王娡和她母妹在屋子里叽叽喳喳不知秘密说些什么,隐约有‘金俗’字眼儿,当时咱们也没太在意,只让她继续监视着罢了。谁知老天爷真是有眼,奴婢的一个远房表亲上个月刚搬到长安城,就住在王娡母亲臧儿家隔壁,与邻居们闲聊竟无意间打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栗良娣急急问道:“什么天大的秘密?”
木瓜道:“听我那远房亲戚说,王娡在进宫之前曾嫁过人,叫什么金王孙的,还生了一个女儿叫金俗,那日她们密谋谈到的正是王娡的女儿!”
栗良娣不听则可,听了着话,两眼烁烁放光,“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真个小贱人原来结过婚生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