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之后,山东无巡抚已两年有余。何如再立封疆,名正而言顺,或许会有奇效。”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得纷纷称善,同时对周延儒的老辣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反正那左梦庚并没有昭示天下、竖旗造反,或许是有什么顾忌。 这样一来,山东还是大明的地盘,那派遣一位军政最高长官————巡抚过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只要新巡抚到任,有着法理正统,说不得能够牵制左梦庚一番。 崇祯沉默了。 坦白说,这个办法他并不喜欢。 看似良策,实则凸显了朝廷的无奈。 说的透彻一点,等于是将他皇帝的权威彻底扔在了地上。 想他朱由检即位以来,什么时候不是一言九鼎、口含天宪了? 魏忠贤? 说杀就杀。 袁崇焕? 千刀万剐。 被他下旨处死、惩办的官员何其多也。 那种一言而决人生死的快感,只要经历过,就再也割舍不下。 结果现如今呢? 明知道有人在造反,可是却瞻前顾后,别说挥军平叛了,就连重话都不敢说出口。 憋屈。 很憋屈。 还只能受着。 崇祯决定不受这个气。 “一应事体,全赖周卿操持吧。” 这事儿是你周延儒的主意啊,和我崇祯没关系。 干好了还成,干不好…… 周延儒满腹苦水,无处倾诉。 总觉得自己的头顶黑乎乎的,似乎有什么盖住了。 他明白,那应该是一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