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小路旁,盖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靠近路旁的一侧摆放着几张桌椅,一个三十余岁的艳丽女人正无聊的歪坐在上面昏昏欲睡。 夕阳正挂在远处的天边,向辽阔的空中撒了一抹胭脂。 微风拂动树梢,让这一抹艳红多了几分迷幻。 良辰美景,却被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到了近前,马上下来了三、五个彪悍的男子。 他们信手放开缰绳,任由坐骑踱到路旁随意的吃草,也不怕跑掉。 迷迷湖湖当中的女人闻声而醒,见几个男子坐了下来,立刻换上了笑脸。 “几位客官一路辛苦,是吃饭,还是住店?” 几个男子当中,为首的一人却最为年轻。 未语先笑,带着几分人游江湖老。 “吃饭不急,住店也不急,求见真佛却耽搁不得。” 女人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 “几位爷说笑了,我这里是荒郊小店,孤魂野鬼都看不上,何来真佛一说?” 那人缓缓摇头,笑意不减。 “历来真佛都在山中,更何况是铁面佛呢。” 女人脸色大变,身形急退。 她快,这几个男人更快。 勐地几道电光闪过,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 再看时才发现,一根毛笔粗细的铁箭已经穿透了她的肩膀,将她钉在了柱子。 背后的茅草屋中勐地传来破碎门窗的巨响,几个挥舞着刀剑的店伙计扑了上来。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落地,弓弩迸发的声音宛如黑白无常催命般急切。 四、五个伙计纷纷摔倒在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女人脸色惨白,看到这一幕,不禁浑身颤抖。 “不知几位何方神圣?小女子在此开店营生,缘何恶了各位?” 那年轻的为首男子端坐不动,仿佛刚才发生的杀戮如同过眼云烟。 “我们都说了,是来找铁面佛的。春姑娘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女人身受重伤,痛的几欲昏厥,只是咬紧牙关。 “实在不知什么铁面佛?” 年轻男子轻轻一叹。 “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立刻有一人走上前去,突然抓住女人的右手向后一掰,靠在了柱子上。随后一柄锋利的小刀刺出,扎透了女人的手腕,连同柱子钉在了一起。 “啊……” 女人疼的浑身扭曲。 可那个男人却不为所动,又抓住了她的左手,同样掰过来又是一刀刺去。 这一次女人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是不停用脑袋撞击着柱子,双脚之间的地面更是是淋漓的一片。 当她感觉到自己的左脚被人抓起,勐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失去了所有的坚强。 “我说,我全都说,不要杀我!” 铁面佛不是佛,更没有什么慈悲心肠。 他其实是一个强盗。 金乌山一带,铁面佛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但是多年以来行走于此地的人们,只要被他盯上,必定钱财被劫掠一空,人也难逃一死。倘若是漂亮的女人,那下场会更惨。 朝鲜朝廷为了消灭这个巨寇,进行了好几次的围剿,结果全都无功而返。 后来战争爆发,天下大乱,更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区区的强盗了。 战火当中的人们,能够活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们最渴望的,就是希望能够在这样的乱世当中寻找到一块净土。 大公寺就是附近人们最理想的场所。 钟声飘扬,梵音浩大。 漂泊难安的人们,在僧人的诵经声中,寻求着最宝贵的安宁。 只有当炮弹落在了院中,残暴的气流才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原来信佛寻求心安,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人们惊慌惨叫,四处奔逃。可是毫无意外,全都被明晃晃的刺刀逼了回来。 数不清的军人从四面八方将整座寺院团团围困,一干人等不管老幼妇孺,全都被押解到了广场当中,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大公寺的主持法能算是其中定力最深厚的人,仍旧能够转动佛珠,安然诵经。 脚步声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佛家诸位仙班,个个神通广大,却不知道铁面佛位列何处?” 诵经声戛然而止,法能惊慌抬头,便对上了一张年轻的脸。唯独那双眼睛锋锐的好像绝世宝剑,一下子刺穿了他的伪装。 汉阳,金尚宪的府邸。 作为反抗李倧倒行逆施的功臣,金尚宪位高权重,就连他的住宅都只能令人仰望。 但是在今天,数不清的夏军冲了过来,然后破门而入。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真是岂有此理!就算是夏王殿下也对家父敬待有加,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可能承担后果?” 走进来的人对金尚宪儿子的聒噪根本不在乎,只是问道:“金章何在?” 金尚宪的儿子当场愣住。 “你们……你们找一个下人,何须这般大费周章?” 不等他说完,夏军的士兵已经发现了金章的所在。 房门被破开,就看到金章端坐在椅子当中,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都在不停流血。 看到夏军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