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Lam也很好奇，但她的身份不好问，赵悦会一直用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不仅嘴严还不爱打听。
赵悦放下手机，心情很好地说：“不接活哪里能出了这口恶气啊。”
下午茶这事确实是赵悦故意的，中午拍摄休息时她吩咐小竹点一下摄影棚里的人数，除了符亦遥之外每人一杯奶茶，并且另外给符亦遥准备专属咖啡。
这事儿做的很小儿科，像小学生之间的幼稚反击。
但成年人的世界也没谁会大动干戈喊打喊杀，那些金口一开就让你混不下去的戏码都是文学夸张，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了心中那口恶气，赵悦就很满足了。
好在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和符亦遥的恩怨说来话长，得从赵悦毕业正式进军演艺圈说起。
有一段日子为了增加她的曝光度，菲玛一直带她跑各种通告，像她这种刚毕业的“半新人”虽说背靠星扬，但也只是比那些没靠山的好一些而已。
娱乐圈向来是咖位说了算，不管什么通告，都没有主角等她们这些陪衬的道理，所以那时候经常天不亮就得出发，到了现场等化妆等彩排等主角姗姗来迟。
前一晚赵悦也是刚给人做完绿衬，录了一晚上综艺。
下午四点到现场，化妆，对流程，彩排，录制一直磨到第二天早上四点才搞完，整整十二个小时。
而三个小时后还有杂志外景分页照片要拍。
下了节目赵悦马不停蹄往外景赶，累得不行，一上车就睡过去了。
等到了目的地被助理摇醒，赵悦是真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
对了，当时的助理还不是白竹，是另一个叫贞茜的女孩。
可能是赵悦脸色太难看了，贞茜提着早餐也不敢多说话，怯生生坐在旁边，欲言又止。
昨天录节目因为怕上厕所赵悦一直没敢喝水，凌晨实在渴得不行了，趁着镜头扫不到的空档想叫贞茜给她拿点水喝，撇了一圈，才在台底下最靠边的柱子旁找到她。
倚着柱子睡着了，头还时不时往下掉。
挺让人心疼的，赵悦当时想，每天日夜颠倒，跟上跟下拎包打杂，一个月还只有两千块。
人在极度困乏时情绪非常容易失控，赵悦此刻就是。
火气直往上顶，烦躁易怒。
但一想到贞茜站着睡觉头直往下掉，明明同样疲惫却还是趁自己睡觉买来早餐。
那股气就一泻千里了，只剩下源源不断地疲倦。
赵悦捧着保温杯，看着冒甜腻热气的豆浆出神，仰头喝了一口。
“等等！烫！”贞茜帮赵悦拆三明治包装，抬头就看到赵悦举着保温杯要喝，吓得她大声制止。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滚烫的液体涌入口腔，灼痛传出的同时赵悦也直接吐了出来。
上衣，裤子，椅背，喷得到处都是。
贞茜手忙脚乱地拿纸巾不断给赵悦擦拭，惊慌地问她：“怎么样？有烫到吗？要不要紧？喝口水漱一漱，对不起对不起……”
又急又怕，甚至带上了哭腔。
“水。”赵悦艰难地说了一句。
贞茜马上递过来拧开的矿泉水。
赵悦含了一口凉水慢慢地漱，感受舌尖和上颚传来地不同程度的刺痛，尤其上颚要更严重一点，赵悦甚至能舔到一小层皮。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刚才已经觉得撑不住了，可再次遭难时，心里又突然发了狠，不甘心。
非要磨折我是吧，我偏不妥协！
赵悦吐了口里的水，重新含了一口，额头抵着椅背，跟自己说：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
等赵悦在车上缓完那阵痛感，和贞茜到拍摄地点时已经有点迟到了。
临时搭起来的遮阳棚里人头攒动，特约模特们已经到齐都在化妆换衣服了。
菲玛和一个打扮时髦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在遮阳棚边上说着话。
看到她来了远远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赵悦加快了脚步，刚一走近，菲玛就伸手过来拽她，把她拉至两人面前。
指着赵悦说：“Jessica，这就是悦悦，我没吹牛吧，顶顶漂亮，不仅童星出身还是正经科班毕业，条件绝对杠杠的。”
“悦悦，这是《MAMA》杂志的活动主编Jessica，今天拍摄的板块就是她负责。”
叫Jessica的女人仰着脖子双手交叉抱胸，眼皮半垂盯着赵悦上下扫视，十分傲慢，仿佛在看一件不甚满意的货品，透露着怀疑不屑。
以往被人敷衍冷待，赵悦认了，谁让自己咖位不够。
但如此目光如炬地打量和赤裸裸地轻视，还是叫花子吃新鲜饭头一次。
赵悦迅速在脑海搜寻了一遍，确认之前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不知怎么就招惹她了。
对方毫不掩饰的敌意精准刺激了赵悦的神经，好好打招呼是不可能了，同样冷着脸和她对视。
菲玛心说完了，小祖宗碰上老妖精谁他妈都别想好了，赶紧打圆场：“小悦，愣着干嘛，叫人呐。”
赵悦梗着脖子，双唇紧闭冷冷看了眼菲玛，表明态度。
对面的Jessica先出了声，极尽不屑和嘲讽地冷笑一声，比了个大拇指说：“菲玛，你这新人确实杠杠的。”
然后朝着棚内大声喊了句：“来，安排个人给咱们的大童星化妆！”
高亢的音量把棚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同时看向站在入口的赵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