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哈哈哈！笑死我了！” “树生大哥什么时候成聋哑人了？” 看着这一幕的李小艾，已经在SUV里面笑疯了。 李二旦讪讪一笑：“你树生大哥有社恐，遇到陌生人就不能正常说话，但他又要做好看管大龙山的工作，我只能给他出此下策喽。” “那，哥你觉得那阿姨说的有道理吗？装聋作哑博取同情，社会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李小艾好奇问道。 “嗯，我跟你讲件事吧！” “我还在深市的时候......” 李二旦开始了他的叙述。 城中村的进村大道上，忙碌了半个月的李二旦提溜着一斤排骨准备回统租房，犒劳一下自己和他的小胶妻。 都快到家门口了，李二旦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买葱姜蒜了。 炖排骨没有葱姜蒜怎么吃？ 不行！掉头。 就在他转身又要回菜市场的时候，眼尖的他发现脚边正坐着一个摆地摊卖菜的老太太。 “大娘，来根葱，来颗蒜，来块姜！” 老太太抬起满是褶皱的笑脸，给李二旦挑选出看起来最新鲜的葱姜蒜。 “大娘，多少钱？” “一块五毛！”，老太太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 李二旦上次在菜市场买块姜都两块钱，别说，流动小贩还真便宜不少。 也不知道他们赚不赚得到钱。 李二旦拿起手机不断寻找着扫码的地方，却并没有发现，直到目光聚集到老太太手里窜着的零钱上。 他才反应过来，这老人只收现金，难怪没有什么人买。 “大娘，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换点零钱。” 说着，李二旦就走进了老太太身后的一家小药店。 买了瓶红驴，这种功能性饮料算保健品，以后买饮料还得上药房了。 很快他就换了四块钱零钱出来。 “大娘，两根葱，两颗蒜，两块姜，不用找了。” 老太太很利落地从腰间扯下一只小塑料袋，装好葱姜蒜。 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用着不顺畅的口算，念念有词，“要找的，要找的......” “一份是一块五，两份是三块，你这年轻人算数不行，还多给我老太婆一块钱......” 棒棒糖都一块五了，李二旦也不觉得这一块钱有什么用，别还没到家就掉了。 所以就当发善心了，但老太太硬是要塞进他手里才罢休。 一块不贪，卖菜老太。 李二旦拗不过，只好从她布满褶皱的手里接下这一块钱。 踹进兜后，便要拐进一个巷口。 就在这时，一个水管一样的垃圾差点绊他一脚。 定睛一看，这拐角口正坐着一个人，特征看不清楚，但他手里拿着一只破碗。 “行行好吧！给点吧！” 这家伙不是个拾荒者，原来是个乞丐。 辨认方式就是，拾荒者一般精神上多少有点问题，双眼无神，很怕人。 比起钱，他们更热衷食物。 而乞丐不一样，他们思路清晰，目标明确，别看他们一副弱势群体的模样，那是要不到钱是绝不会罢休的。 “身上没零钱......” 李二旦淡漠道。 按照他的预想，自己没钱对方就不会纠缠他了，哪想到这家伙居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收款码。 “我屮？老子没带手机行了吧？” 李二旦说着还将外衣口袋翻了出来。 结果刚刚找回的那一块钱正好掉到了那乞丐脚下。 “这不是零钱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满口瞎话......就知道欺负我们这种老年人......” “得得得，给你行了吧！” 李二旦也知道这种小鬼难缠，就当破财免灾了。 看到那乞丐将钱放到碗里，目光不屑地斜瞥了一眼。 李二旦回头望去，一丝落寞映入了他的眼帘。 忍不了！ 二话不说，李二旦从那乞讨者碗里直接一抓，消失在小巷深处。 “王八蛋！” 那个乞丐足足追了他五条巷子，才迷了路。 有些人明明生活的穷困苦痛，连走路的腿脚都不便了，还要依靠自己的双手，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 而有些人空有傍身力气，却总想着不劳而获，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可以利用别人对自己的同情换取钱财。 没有任何负罪感的他们，却在无形中消费社会的善心。 当欺骗充斥字里行间，冷漠也就成了必然。 “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小艾惊讶道，“我们学校门口就经常坐着一些乞讨者，我前不久还把买煎饼果子剩下的三块钱给了一个老爷爷呢！” “现在想来，他胡子好长好干净，仙风道骨一样，就坐在那，放个盆……” 李二旦想了想，说出了一段经典的名言。 “我不反对你做善事，但小善不为，做小善就是行大恶，让他们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我个人并不觉得这是在帮助他们。” “要行善就做大善，改变总体的环境，而不是一时的帮助。” 李小艾没有反驳，对哥哥的话，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即使很多情况都是在骗她，但她还是会毫无理由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