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骆柚夕回到家中,她打开客厅的灯,走到电视边,按下插座的开关,然后把电视打开。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直接回到房间里,准备洗漱过后,玩会儿手机就睡觉了,但是今天,她的心绪有些杂乱,想通过其他声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个时间点,电视上在播放的电视剧几乎都是老掉牙的套路情节,很狗血,不打算认真看的话,用来打发时间和作为背景音倒也是一个选择。
骆柚夕从鞋柜上抱来还没有拆开的快递,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一把小刀。
快递是楚洲寄过来的,想起之前两人的通话,快递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骆柚夕心里没有一点意外。
在快递还没有送到之前,骆柚夕每天都期盼着,幻想着自己拆快递的时候会有多么兴奋,谁知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她竟然会这么沉重。
她很清楚自己是受到傍晚事情的影响,也明白自己是因为想得太多,自己纯粹是被幻想的消极结果而影响到。
骆柚夕叹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多少口气,然后用刀划开快递边上的胶带。
她翻开箱子,表面一层放着好几种药喷雾一类的东西。
骆柚夕看到的时候,心里升起了一点小雀跃,可随后又低落下来,人再好也抵挡不住不在身边啊。
她把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紧接着第二层的东西露出来,在看到东西的时候,骆柚夕有些意外。
她以为楚洲只给她寄了药,没想到这么用心,还给她寄了别的。
骆柚夕拿起来一盒,不用想都明白,这肯定是他那边的特产。
将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又再将东西一件一件整齐地放回去。
在这一个过程,骆柚夕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今晚还没打电话。”骆柚夕看着手机自言自语,以前十次有九次都是楚洲打来的,自己收到东西是不是要主动打过去说一声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通话过很多次了,骆柚夕还是会有些紧张,尤其是自己打电话过去的时候。
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她连联系方式都锁定到楚洲的界面了,结果一声铃响给骆柚夕的心吓得跳了跳。
“喂。”骆柚夕应了一声,随后咳嗽两下,清了清嗓子,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休息了吗?”楚洲问道。
“没呢。”骆柚夕一手抱着箱子,她低头看了眼,“我刚从超市回来没多久,在看电视呢。”
“哦。”楚洲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外面,“我刚打完球回来,等一下还要洗漱。”
“这么晚?”骆柚夕确认了一眼时间,“平时你不是九点左右就结束了吗?”
“因为今天人多,所以凑起来打了场比赛。”楚洲听起来很高兴,“最后是我们队赢了。”
“是吗?那恭喜了。”骆柚夕的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即便她刚才还有点低落,甚至现在心底还有低落的遗留,但现在她的心情在楚洲的影响下是积极的,“赢了有奖励吗?”
“没有。”楚洲在说这话时,有一点憨憨的,“开始之前忘了说了。”
骆柚夕被逗笑了,随后的一瞬间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我收到你寄的快递了。”她将箱子面上的一盒药拿出来,“怎么还有吃的?”
“是这边的特产,我特意选过了,我听说女孩子都怕胖,所以没有给你选太甜的。”楚洲认真道,“熟食抽的真空,吃的时候可以先热一下,味道会更好,还有那个点心,我觉得黑色的最好吃,其他口味也还行,你试过之后跟我说你最爱吃哪个,我下次出去买了再给你寄。”
骆柚夕听着楚洲的话,眼眶突然红红的,不得不说她又被感动到。
傍晚对于两人不在一个地方的焦虑和对只能在网上聊天的倦怠,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不就是异地吗?不就是还有一年只有两个月的见面时间吗,她可以!
“谢谢你。”骆柚夕压 在心里的石头碎裂,心情变得轻松不已。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不也给我寄了东西。”楚洲遗憾道,“可惜明天我才能拿到,本来今天已经在运送中了,我给快递员打了好几个电话,说得好好的今天肯定能送到,结果晚上我给他打电话,他已经下班了,快递要明天早上才能到。”
“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骆柚夕抹了抹眼睛,她开玩笑道,“快递员估计会很无语。”
“看着快递提示今天到,一直没有送到,我的心实在是很焦灼。”楚洲坦诚道,话语间都表现出了对快递的期待。
“好了,既然明天到,那就明天去取。”骆柚夕道,“只要快递没掉就行。”
“你说得对。”楚洲狠狠赞同了,听起来是遇到过这样的事。
“时间不早了,你要睡了吧。”聊到一半,楚洲突然道。
骆柚夕一下子被哽住,她深吸一口气,“我有一个问题。”
楚洲:“你说。”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样问?”骆柚夕很不解。
“我听说女生都要睡美容觉,不喜欢熬夜,太晚睡对皮肤不好。”楚洲直言道。
“听说,刚刚那个你也是听说,现在你又听说。”骆柚夕有些吃醋,“你听谁说的。”
“队友。”楚洲老实交代,“他女朋友就是这样和他说的。”
“那我说我现在不睡,而且我每天都会熬夜,你怎么看?”骆柚夕语气有些傲娇。
“可是你每天起很早,还是不要睡太晚了。”楚洲道,“但是偶尔熬一点点是可以的。”
他又道:“那你今晚熬夜吗?”
“熬夜怎么了?不熬夜又怎么了?”骆柚夕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熬夜的话,那可以再聊个两块钱的吗?”楚洲声音透着点不好意思。
“可以啊。”骆柚夕面上看似无事发生,实际上开心得冒泡。
不知不觉,两人东拉西扯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才腻腻歪歪地互道晚安。
骆柚夕在沙发上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