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坚持要走,骆柚夕只好送她到门口,嘱咐道:“上车以后,记得把行程分享给我,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苏南头也不回地离开,在电梯口等着。
骆柚夕看着苏南坐电梯下楼,她关上门,手还握着门把手。
深夜里,屋内只有电视播放的声音,电视剧里的欢声笑语缺依旧掩盖不住骆柚夕心中的落寞。
她还是没办法释怀。
骆柚夕的肩膀耷拉下来,她无精打采地走到沙发边躺下。
拖鞋毫无章法地散落在沙发脚边,她将一个抱枕塞进怀里,双腿蜷缩抵在抱枕下边沿。
躺了一会儿,骆柚夕总觉得心里憋闷得慌,她很难过,但是又觉得很憋屈,这种憋屈是物理意义上的。
想来想去,她坐起来,一手抱着抱枕,一手将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打开。
骆柚夕挑选了一个悲伤的音乐歌单,前奏刚刚响起来,她的心就像豁开了一个口子。
音乐声还未过半,一股汹涌的情绪直奔天灵盖。
骆柚夕抱着抱枕,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和楚洲有关的回忆,就像自动播放的幻灯片。
不知道哭了多久,骆柚夕缓缓止住哭泣,她的目光随意地聚焦在茶几上的一个点,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那里放了一个东西。
她伸手拿过来,发现是楚洲之前给她寄过来的钥匙扣。
骆柚夕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起身将它塞到一个平时很少会注意到的角落。
哭过以后,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骆柚夕静静地收拾好一切,然后去洗漱休息。
在躺到床上的时候,她的大脑愣愣的,有些迟钝,没有精力去思考任何事情。
困意来袭,骆柚夕久违地,早早地睡了过去。
隔天,将近中午的时候,她自然醒来。
骆柚夕怔愣了一会儿,她紧了紧被子,空调吹得她有些冷,头闷闷的痛,哭过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骆柚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已经十一点过了。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骆柚夕慢吞吞地起床,像平时一样,洗漱出门。
刚下电梯,骆柚夕看起来精神了一点,她抓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结果连自己也嫌弃自己。
她犹豫了一秒,当即下定决心直奔发廊。
先前骆柚夕不止一次吐槽过外面那家发廊的收费高,但今天她实在不想自己动手洗,不如出来消费一把。
俗话说,消费是治愈不开心的良药。
骆柚夕今天想来试试,而且洗头正好意味着从头开始。
骆柚夕兴冲冲地走近发廊,尽管在看到上面的收费时有想离开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老板。”她坚定道,“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