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大家一起体验了做饼干的过程,整个流程其实并不难,最重要的是耐心。
经过半天的努力,做出来的饼干有好有坏,而饼干最终的归属则是根据“谁做的归谁”这一点来确定的。
中午吃完饭,李爸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在村子里到处玩儿。
一路上欢声笑语,尤其是对这群学生而言,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有几个调皮的男生,更是路上遇见两只鹅都要跑去追赶。
下午五点,一天的行程结束了,等所有人都上车,骆柚夕还想再和李爸说两句话再走。
“李爸,今天麻烦你了。”骆柚夕回想着今天的事,有好几项都超出了原本的计划,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让李爸他们付出太多了。
李爸摇了摇头,“别这么说,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以后要是还有需要,还可以再做这样的活动。”他道,“这第一次准备得还不是很完善,如果以后还有的话,我下次准备再充分一点。”
“今天这样就已经很好了。”骆柚夕笑了笑,“本来带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认识这一项传统手艺。”
“看他们今天这样,倒是玩儿挺开心的。”她回头看了眼车上的一群人。
骆柚夕和李爸讲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避讳车上的人。
那一个个开着窗户,扒在车窗边听的人,时不时搭个茬。
“开心开心。”坐第二排靠车窗的男生扯着嗓子道,“谢谢叔叔的款待。”
“栓Q,昂阔。”后面的男生跟着道。
刚说完,苏南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我还在这呢,刚刚是谁说的英语,这么不标准,回去把刚刚说的抄一百遍。”
“报告苏老师。”刚刚说话的男生粗着嗓子,假装成另一种音调,“是田勇说的。”
“啊?什么?”戴着耳机正在听音乐的田勇,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默默摘下一只耳机,茫然不知所措。
车上的人哄堂大笑,很快真正的凶手被人举报出来。
骆柚夕侧耳听了一会儿,笑着回过头,对着李爸道:“那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过来。”
“路上注意安全。”李爸往车上看了一眼,发现最后排楚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这边。
他把骆柚夕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
骆柚夕闻言,往楚洲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由于距离的原因,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楚洲根本听不见,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话题的主人公有自己一份。
楚洲的心顿时就跟猫抓过似的,一时间心痒难耐。
一直到骆柚夕坐到自己身边,他装作一副闲聊的样子,云淡风轻地问:“刚刚在聊什么,怎么特意往旁边走了。”
“你不是猜到了吗?”骆柚夕撕开晕车贴,她接过楚洲手里的耳机,“在说你啊。”
“说我什么?”楚洲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莫名有些紧张。
说实话,他当初参加国家级比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恋爱果然不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紧张了。
“我想睡一会儿。”骆柚夕突然转移话题,“再说下去,我可能要晕车了。”
晕车贴还没有开始发挥作用,如果骆柚夕再和楚洲聊这么刺激的话题,一时半会儿不能结束,她的情绪会被带动起来。
然而为了不晕车,她最好保持心情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起伏才好。
“那你先睡。”楚洲暂时放下自己的好奇。
回程的路途显然比来时安静许多,玩闹了一天的家伙们,大部分都搭着同座打起了盹。
大巴车按着指定的路线,开车回到学校。
晚霞映红了大片天空,路上的车辆行人来往,学生们从车上下来,引得经过的人多看了一眼,但再回过头时,什么也不曾留下。
叮嘱完回家的学生,目送苏南被傅允接走,骆柚夕和楚洲结伴回小区。
“你明天几点的高铁?”骆柚夕想起上午楚洲说的,他明天要坐高铁回家。
“大概早上八点过的样子。”楚洲将脚步放慢,以便适应骆柚夕的节奏,“不过我可能六点半就要醒,因为这里离高铁站有点远,我得打个车过去。”
“确实,这里就算打车的话也要四十多分钟。”骆柚夕叹了口气,“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交通不太方便,每次想去一趟市中心都很麻烦,要么开车费油,要么坐公交转地铁费时间。”
“也不知道学校对面的地铁站什么时候能修好。”她吐槽道,“从我听说这个消息都已经快两年了。”
两人边走边聊,当作是平时的散步。
“要不我明天开车送你。”骆柚夕算了算暑假的时间,一想到要一个多月见不到楚洲,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太早了。”楚洲完全没有理解骆柚夕话里深层次的意思,不解风情道,“你多睡一会儿不挺好?”
“……哦。”骆柚夕不说话了,闷声就往前走,故意打乱和楚洲节奏一致的步调。
楚洲察觉到这一变化,大长腿一迈,追上骆柚夕,“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骆柚夕语气不是很好,“我在练快走。”
好好的练什么快走。
“你的脚步有问题,胯扭得也不对。”出于好心,楚洲指点道,“应该这样才对。”
面对楚洲的“好心”示范,骆柚夕翻了个白眼,站在原地,抱着手臂,冷冷看着楚洲的背影。
在前面一边示范动作,一边讲解的楚洲,没有接收到骆柚夕的回应,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发现骆柚夕落后了好大一截。
看见骆柚夕脸上不是很美丽的表情,反应迟钝的楚洲终于意识到出了问题。
但问题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楚洲在往回走的同时,疯狂回忆过去这段时间的细节。
“不给我示范了?”骆柚夕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听得楚洲心里一抖。
楚洲摇头,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