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虽然不可能让所有的伤痛恢复得完好如初,但是至少能让一些伤口浅浅地结了一层痂,只要不是刻意地去触碰,便能继续假装已经愈合。
krim带着drive动力系统长眠于地下后,原本特状课的众人也在各自的新领域继续发光发热了,泊进之介和诗岛雾子还有追田现八郎三人调职到了搜查一课工作,本愿寺因公升职为了警视厅理事官,泽神玲奈和西城究也回到了各自的原来的单位,继续进行自己所热爱的事业。
至于诗岛刚,虽然复活chase的愿望已经达成了,但是对于他来说,最困难的那个任务依然任重而道远,所以他依然是像一个工作狂一样几乎是扎根在实验室一样,对着各种仪器和机器埋头苦干,目的就是为了争取早日重铸medic的核心,而下班以后的chase也会每日雷打不动地准点来到实验室,和他一同投入到研究里面。
说起来,那一日神情恍惚的chase跌跌撞撞地离开的时候,他可真害怕chase会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一时想不开就跑去殉情了,但是好在chase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再次恢复了平日里沉稳内敛的模样,但是正是这样,才让人更加心惊肉跳。
“chase,你真的没事了?你如果难过一定要说出来啊,不要憋着,会憋出问题的。”
诗岛刚担忧地看着一脸平静的chase,只觉得越看越害怕。
“心里……其实不是不难过,但是我会振作,因为我不想让medic再担心我了。”
诗岛刚很欣慰,赞同地点点头搂着chase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
“对,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想到办法让medic回来的。”
由于chase是机械身体并非真正人类的缘故,因此无法成为真正的警察,不过凭借其以前在特状课的出色表现以及其是机械身体的优势,在本愿寺和泊进之介的助推下,还是让其破例成为了外援人员,进入了警视厅的警备部工作,进行反恐和人质拯救等的工作。而在chase放假或者休息的时间里,他都会来到实验室协助诗岛刚进行研究。
诗岛刚虽然知道chase是机械身体,其实是不需要像人一样进行休息和进食,但是,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啊,完成了警视厅那边的工作又来实验室工作,这样子让他的压力真的好大啊喂,感觉自己好没用啊……
“刚,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交给我。”
chase看了一眼泄气地往椅子靠背上一靠的诗岛刚,开口道。
“chase,我们这样子一直埋头苦干都没有进展,要不还是再去图书馆找找资料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以修复核心数据的灵感吧。”
chase想起了medic在以前就很喜欢看书,经常书不离手,挪动鼠标的手顿时就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好。”
于是诗岛刚便拉着chase走出了实验室,原本他们确实是打算吃个午饭就去图书馆的,但是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喊住了去路。
“两位先生打扰了,可以关注一下我们的芭蕾舞义演吗。”
“芭蕾舞义演?”
“是的,是我们amoroso芭蕾舞公司为有医疗困难的植物人症状患者筹集善款而举办的义演。”
诗岛刚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宣传单张,打算象征性地看一眼以后便礼貌地拒绝,但恰好是这一眼让他顿时呆愣住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宣传单张上面的那身着芭蕾舞服的女子的脸赫然与medic一模一样,随即他扯住了身旁的chase的衣袖说道。
“chase,你快看,是medic吗?!”
chase在看到图片的一瞬间,身躯如遭电击一般强烈地一震,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她并不是medic,她应该只是medic所复制的人类原型 。
“不,她不是medic。”
“这位先生,她是舞蹈新星羽鸟美玲。”
诗岛刚瞬间明白过来了,她应该是medic所复制的人类原型而已,并不是真正的medic。
不过既然是义演那支持一下也无妨,而且他们最近几乎是日日都在实验室废寝忘食地研究,却对在扩容芯片里所获得的数据排列却依然没什么进展,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推算出medic的数据序列,既然有缘让他们碰上了medic所复制的人类,那不如就去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一些新的信息和灵感,说不定对复活medic有帮助呢。
所以诗岛刚不容分说地拉着chase去了义演场地,选了比较靠近舞台的座位,买了票以后便坐下静静等待表演开始。
当羽鸟美玲出场的时候,诗岛刚忍不住侧头去看身旁的chase的表情,却发现对方的脸如往常一样,并没浮现出欣喜、沉醉或者悲痛的情绪。
舞台上的羽鸟美玲踮脚、旋转、跳跃,舒展着柔软的肢体,舞姿优雅美丽,要练好这样子的舞蹈必然是需要多年刻苦勤奋的练习,所以她也必然是在热爱着自己正在做的这件事的,chase静静地看着她,百感交集,虽然medic复制的人类是她,但是他分得很清楚,她始终不是medic。
“medic,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一定会让你重新醒过来,也让你像她一样,能够自由地去做自己所热爱的那些事……”
很快演出就结束了,主办方为了答谢在场慷慨捐款的善者仁翁,安排了观众和舞蹈演员们握手的环节,可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来到了诗岛刚和chase面前的,恰恰好就是羽鸟美玲。
羽鸟美玲温柔地笑着向他们伸出了芊芊玉手,看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挂着甜甜的笑容,chase的身体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角的皮肤已经隐隐感觉到有湿意了,他已经无法抑制那种销魂蚀骨的思念一点一点地吞噬掉他所有若无其事的伪装,他真的好想好想再次见到medic,因此就算不是眼前这个人不是medic,但是那么相似的一张笑脸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代表他可以无动于衷,那块伤疤上那层薄薄的痂顿时崩裂成一片血肉模糊,疼得他生不如死。
眼看羽鸟美玲的手就这么悬空了好一阵子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