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一位在学生会干事的同学爆料,郝恋上周回来办过证明,还去找过校长。
等到这一消息传到梁沐耳中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又似早有预料一般,整个下午都提不起精神。
手边电话响起时,还一阵恍惚,来电显示,王锡,约她出去走走。
临出门前,收到秦棉的一句嘱咐,“面对情敌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约定地点在校外一家咖啡厅,玻璃落地窗,面对着小广场。
从外面就能轻易找到王锡所坐的位置。
近几天白天气温不错,出门穿针织衫,或者单风衣就行,但太阳落下来后温度能低上十几度,梁沐出来时差点换上羽绒服,王锡却只在T恤外面穿了件短牛仔外套,少年感十足。
他好像有些紧张,右手一只按压在左手腕部位置。
因为距离远,又隔着外套,直到走进,梁沐才发现他是在旋转带在左手腕上的手环。
梁沐一时楞在当场,脚步不动,眼神不可思议,心内思绪有万千种往脑子里钻,高兴、忐忑,患得患失。
“你来了!”
王锡没让她胡乱想太久,给她拉开坐位,招服务员来点单。
两人聊了些什么,梁沐脑子有些木,基本都忘了,全程在看他晃动的左手,本以为会聊起关于郝恋回校的传闻,他也一句没提。
直到两人要出咖啡厅的玻璃门,王锡突然绕过此时正要进门的人,牵住了她的手。
不待梁沐惊慌缩手,又很轻松的带着她出了这家店,还撒娇道“我冷。”
一路心脏怦怦跳,等到被他送回寝室楼下,才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梁沐不知道是摆出生气还是期待的表情,不敢看他。
王锡答的坦然,“追求你,想和你在一起。”
梁沐脑子“嗡”的一下,刚刚所过脑子的想法成了现实。
表情管理不过来,没能憋住嘴角翘起的幅度,假装咳嗽一声再道,“好啊!我答应。”
临睡前,梁沐没忍住给他发信息确认,“我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
“不然了!傻瓜。”消息回的很快。
一句“傻瓜”闹得她整晚没睡好。
王锡不懂她为何这么不确定,只有梁沐自己知道,她这一趟像是在“西天取经”,不是任何人都能取得“真经”,顶多能“自我感动”,最后落荒而逃,根本没把自己当做那个幸运儿。
第二天,王锡给她交代,郝恋确实回来过,不过不是回校,而是申请国外那所学校的再留资格。
不待梁沐转动眼珠子思索。
“脑子里别瞎想!这事是我刚刚托人去问到的,你不是想知道吗?”
梁沐听他这话,恨的咬牙切齿,“谁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王锡好笑的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连着披在背后的外套整个拴在胸口。
王锡也是昨天才听说校园里的传闻,室友还问他和郝恋是不是还有联系。
直到此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欣喜,不是郝恋要回来了,而是想着梁沐会不会伤心,才确定自己的心意。
当然,这话现在还不准备对她讲,因为要讲的话太多,比如对前一段感情的放下,对梁沐的感觉,对于去年那场不欢而散,都有太多话要讲。
一个心情轻松,一个终于得偿所愿,自然整天黏腻在一起。
梁沐用手指勾着王锡手腕上的手环转圈,“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手环?”之前一直没见带过。
“谁说我不喜欢。”
看着他宠溺的目光,谁还想得起与他争辩什么。
多年后,梁沐才从采访中知道,王锡在这次主持人决赛时就一直将手环带在身上,没带在手腕上,是因为比赛对着装有要求。
“我看看,咱们梁沐同学脸颊泛红,眼冒春光,是犯了桃花啊!”
对于外界的八卦,寝室中一般是陈媛最先知道,而同学之间的八卦,往往是牛一萌能够最先看穿。
这点,除了梁沐,目前没人发现,这可能就是上心或者不上心的区别,没有褒贬。
陈媛有一种超脱于校园内的视角,明明年纪不是最大,但操的心最多,即便是这样,她的心思一大半还是在其它地方。
又快迎来新的一年,去年的跨年夜,梁沐和王锡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一场突发事件,使得两人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元旦抹上了阴影。
钱蓓蓓,王锡主持人大赛即兴主持环节闯上台的女生,跳河了。
起因在她那天的“毕业,娶我......”大胆的行为。
造成现在这个后果,可以说是种种事件交织的结果。
起初大家只是背后说她“不要脸”、“妄想症”,见面也有人会夸她“勇敢”。
钱蓓蓓家境一般,因为成绩好,从小被称赞过来,直到大学,同学之间相互比较的东西变了,一段时间内性格大变,变得又自傲、又自卑,身上带刺。
这时候王锡入了她的眼,也像周梅一样跟着他进入了话剧社,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想表白被周梅抢了先,样样不如人,更显得她像个小可怜,自怨自艾,一边气周梅进男生宿舍不知检点,又眼红在其他人眼里,周梅能和王锡联系上。
直到主持人大赛,脑子一热,冲上台闹了笑话。
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不过是喜欢个人而已,钱蓓蓓就摆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
若是大家再长大几岁,就不会把这些事情当做多大的事来看,可此时十八、九岁的年龄,面子多重要!
周梅却看不得她那样,自我认为对的事,哪里容得其她人反驳。
收买同学发帖抹黑她;
见面,一群人嚣张的围过去拦她的路;
或将她放在水房的热水壶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更过分的是买了把新锁将她锁在宿舍里,直到寝室其她人收到信息回来,找到宿管借了把锤子才把门砸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