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钦载又道:“臣淡泊的是朝堂官场,至于别的,臣还是有所求的,凡夫俗子酒色财气,臣非世外高僧,自然无法免俗。” 目光一闪,李钦载突然道:“说起酒色财气,臣倒是想起一件事,不知陛下和皇后是否感兴趣……” 李治挑眉:“说说。” 李钦载迟疑了一下,道:“陛下……应该也是缺钱花的吧?皇宫内库是否颇不宽裕?臣听说当年陛下欲稍微修缮一下太极宫,都被朝臣谏止,理由是没钱,陛下欲修宫殿,还得看朝臣的脸色……” 男人,哪怕是贵为皇帝,谈起钱来也是一脸感伤。 李治顿时露出颓然之色,连酒都喝不下去了,搁了酒盏幽幽一叹,道:“景初懂我!” 李钦载扯了扯嘴角,我哪里是懂你,我是懂男人。 放眼天下,哪个男人不缺钱? 欲望越大,越觉得钱不够花,亿万富翁也是如此。皇帝家大业大的,不可能不缺钱。 武后也变得意兴阑珊,显然这些年掌管后宫内库,武后也颇难为无米之炊。 李钦载浅啜了一口酒,缓缓道:“臣有一桩买卖,可岁入十万贯,不知陛下和皇后有意否?” 李治和武后同时两眼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了。 “朕愿闻其详,景初仔细说来。” 李钦载轻声道:“陛下是否记得,前些日臣在甘井庄做的那个实验,化水为冰的那个。” 李治点头:“记得,朕至今仍感到吃惊,此举简直谓为神迹。” “倒不是什么神迹,一点小学问而已,不过臣既然把它弄出来了,不可能真的只是做個实验就算了,学问要学以致用,用于天下,这样的学问才有意义……” “所以,臣打算卖冰块,任何季节,任何地点,只要有原料,就能变出冰来,若卖到常年缺水却雨的域外干旱不毛之地,获利想必不小。” 李治和武后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