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揉了揉脸。 刚才虽然是装醉,但也确实饮了不少,有点上头了。 今日刚来并州,他便觉得并州不寻常,尤其是并州官场。 此时的他,缺乏的是关于并州的信息,各种信息。 “突然想念宋森了,特别想念……比想念婆娘更甚。”李钦载喃喃道。 下午在屋里打了个盹儿,睡了没多久,刘阿四匆匆来报。 “百骑司宋森求见。” 李钦载睁着惺忪的睡眼怔忪半晌。 想啥来啥,莫非自己想念宋森的时候,头顶恰好有流星飞过? 不急着见宋森,李钦载在屋子搞起了封建迷信活动,暗搓搓地仰头盯着房梁许愿。 “下一场暴雨咋样?” 屋外毫无动静,没打雷也没闪电。 愿望太大,相当于祈祷世界和平,老天爷可能办不了。 于是李钦载果断退而求次:“……保佑我这辈子不脱发总行吧?” 头皮突然一阵发麻,老天爷仿佛收到了他的愿望,顺手给他的头皮加了个状态。 很好,不脱发就够了,至于并州旱情……嗯,人定胜天! “让宋森进来。”李钦载吩咐道。 没多久,一脸和气生财且笑容卑微的宋森走进屋子,进屋就行礼,仿佛银行柜员拉到了亿万存款大客户般毕恭毕敬。 “下官拜见李县伯,李刺史,少郎君了不得,二十出头当刺史,大唐立国未闻也。”宋森笑嘻嘻地道。 李钦载当仁不让地收下了宋森的谬赞,道:“你也要努努力啊,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是百骑司的掌事,据说还是个副的,咋混的?” 宋森的笑脸瞬间僵住。 刚见面就扎一刀,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