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断然拒绝。 金乡沉默半晌,换了一个更真实的理由:“父王与那些文人把府裡弄得乌烟瘴气,女儿只想躲远点。” 这就尴尬了,滕王一脸苦笑:“这个……父王尽量避免,不让那些文人进府,可好?再说,父王积蓄所余不多,短期没法给你买宅子……” 金乡露出惊讶之色:“父王积蓄花完了?您名下的田产商铺众多,还有两支商队,手头向来宽裕,怎会花完了?” 滕王尴尬地道:“呃,并州时被一个混账小子勒索了……” “谁敢勒索父王?”金乡愈发惊愕。 滕王飞快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李钦载。” “他?他怎敢勒索父王?” 滕王不满地嘟嚷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给足了钱,那小子怕是仍会对你纠缠不清,花点钱断了这段孽缘,值了。” 金乡震惊地睁大了眼,久久没吱声。 半晌,她终于听懂了父王话里的意思,顿时羞怒交加:“父王以为女儿与李钦载有私情?” “难道不是吗?我送钱给他,他還不满足,说什么与你情比金坚,要加钱……” 金乡气得浑身直颤:“什么情比金坚!李钦载可是婕儿的夫婿呀。” “是啊,崔家闺女的夫婿,所以你俩是孽缘,断了也好。” 金乡怒道:“父王没听懂吗?女儿与他并无半分情愫,他……不过是婕儿的夫婿,仅此而已!” 滕王一呆:“没……没情愫?你俩……清清白白?” “当然清清白白!女儿怎会与有妇之夫有染!” 滕王震惊呆怔,脑子里嗡嗡作响。 良久,滕王狠狠一拍大腿,带着哭腔道:“不好!本王被骗!” 金乡吓了一跳:“父王送了他多少钱?” 滕王眼泪都流出来了,痛不欲生地薅头发:“没了,都没了!多年所蓄全被他骗了,国朝第一诈骗案,没想到发生在本王身上……” “来人,停车,停车!改道长安,本王要告御状,本王要跟那恶贼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