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掉马甲了(1 / 2)

乌云骤然聚起,层层叠叠,天空灰暗沉闷,将夕阳最后一丝余晖吞尽,山上亮起星星火光,打破往日的宁静。

姜家一众仆役家丁举着火把漫山遍野寻找他们上山来礼佛的二小姐。

“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何事,二小姐在山上已经好端端地住了几日了,怎么忽然就失踪了?”一个举着火把的家丁开口,“而且,怎么还惊动了太子殿下,殿下竟带人亲自上山寻了?”

另一家丁皱眉撇嘴,脸上讳莫如深,尽管四下无人,他依旧悄声道:“你还不知?二小姐贴身丫鬟小桃今日下午被发现死在二小姐住的那个禅房了。”

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只有伫立在夜色当中默默无言的树木,他继续说道,更加压低了嗓子,“而且,旁边还躺着从后脖被刺了一刀的赵将军。”

“什么?!那丫鬟害了小姐表兄赵将军?”

“据说,房间里还被发现剩了小半截没燃尽的催.情.香,而且不光二小姐,听说就连夫人也被发现和一马夫厮混在一起。”

这家丁眼睛滴溜溜转着,一面示意他的同伴小声一点,一面分享着他从其他仆役那里听来的,言语间尽是小心,然而神情中却携带着窥见高门深户秘辛的洋洋得意。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举着火把照亮眼前的方寸之地,搜寻着二小姐的身影。

......

雷声阵阵,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至。

雨水冲刷着地面,形成一股股细流,沿着被冲刷出的小沟往低处流去,汇入蜿蜒的小溪流向丛林深处的潭水。

谢矜游上岸,及腰长发一缕一缕贴在身上,长睫挂着水珠轻颤,因泡于潭水良久脸上血色褪去,两只瞳孔黑得更加分明。

她颤抖着双手抓紧已经湿透的衣服,下午沾上的血渍此刻已经晕了开来。

冰冷的潭水拉回了她燥热恐惧中混沌的意识,这一切都是这么地真实,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穿越了,而且,她杀了人。

就在昨夜凌晨,谢矜还在纠结着怎么备课,然而一转眼就在古色古香的禅房中醒来。

身体发烫,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头脑昏惑,思维减慢。

大有中了药的症状。

而身侧——躺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也很快醒来,看见她便是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可谢矜哪里是对手。

幸而,一个绿裙姑娘及时推门而入,帮谢矜挣脱开来,只是她自己却又落入虎口。

谢矜意识不清,身体疲软,扯不开掐着绿裙姑娘的男人,眼看着那姑娘挣扎地越来微弱,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便抽出那男人腰间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后脖。

温热的血扑了她满面,血珠顺着光洁的脸颊往下滑,白的肤,黑的瞳,红的血,交织在一起,那样分明,和着那双被摄去所有光泽般,黑洞洞的眼,看的叫人心惊胆颤。

一切都发生地那样快,那姑娘也没了气息。

惶恐压过药效在她意识中挣扎出一丝清明,她仓惶夺路而逃。

可是药效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也越发混沌,于是看到冷潭便不管不顾跳了下去。

此刻劈头倾下的雨水交织着天边的雷电,冷风侵袭着她的躯体,眼泪混着雨水冲刷着她的脸,一切都好似一场噩梦,可是衣服上的血迹却在闪电的映衬下那般刺目。

她走在山间,神思恍惚,也顾不得看地面,一个不留神便被脚下树枝绊了一下,沿着陡坡滚了下去。

——

第二日,天已大晴,被雨水洗过的苍穹更加澄净明亮,天边甚至隐隐若现一道彩虹。

静安寺最偏僻的一处庭院中,落叶随风飒飒而下。

萧琮把玩着背刺赵呈明的匕首,漫不经心地开口:“阿信,跟着姜可矜来静安寺的那些仆从可都处置了?”

“回禀殿下,都处置了,姜二小姐的事不会透露出去半分。”

“姜家怎么说?”

“姜丞相差人回复赵呈明的事他自会去和赵家解释。”

萧琮抬眸,原本空洞冷漠的眼底流转着些许光泽。他的唇边漾起了些许笑意。

裴信一面看着自家殿下的神色,一面暗自思衬着,只觉得这次的下药之人实在是妙。

赵呈明侵犯姜可矜,他的马夫玷污了姜夫人,任凭姜赵两家结有姻亲,这梁子也结下了。

原本姜绍一面把女儿许给殿下,一面又借着赵家攀上皇后一脉,两头下注,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此事毕,姜家就只会和殿下绑死在一条船上。

并且殿下还可以就此收回赵呈明手里捏着的神武军。

——

谢矜走出房门便看到了院子里面站着的两人。

她体温很高,似乎还在发着热,又从昨日下午便滴水未进,此刻已是虚弱至极,神经也衰弱无比,然而还是颤颤巍巍走出房门探查自己所在何处。

此刻,目之所及,便是长身玉立的贵公子,身上的广袖长袍似乎浮着流光,将他笼进一种清贵之气里。

他缓缓转过身来,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古刹内肃穆庄重的钟声也变得不再真实,唯有胸间的擂鼓之音响彻耳畔。

谢矜眼前一亮,抿了抿嘴,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个词——

一眼万年。

听到身后有动静,萧琮便下意识掩去自己眉目间的冷漠与凌厉,转身回望。

正是已经苏醒的姜可矜倚在门框上,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双眸却定定地看着他,瞳孔中缀满细碎而璀璨的阳光,竟是那般的澄澈明亮。

谢矜微微撩起唇角,开口:“您好,请问是您——”,她心里斟酌着用词,“救了我?”她原本性子活泼,然而此刻身子虚,所以声音也软绵绵的,犹如细腻的羽毛轻轻扫过。

正要抬步走来的萧琮脚下一顿。

眼前之人和往日嚣张跋扈咋咋呼呼的姜可矜全然不同。

谢矜一贯憨直,见对方不说话也并未走过来,便有几分赧然,于是索性开口先介绍自己:“不知您要怎么称呼,那个,我叫谢......”她突然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