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就怕你不好奇!
沈今今爬起身子,在床单上点来点去,很有交易风范:
“我也不要你全集团的体检表,大约锁定在后勤。”
其实,预测的范围还要小,她一是怕边柏青知道了是谁;
二是怕压根不是,还要麻烦两次,还不如一次多调点呢。
边柏青饶有兴味地翻身,一手拄着头,一手点在沈今今划来划去的小爪子上。
像拨算盘珠子。
他咬着一边的嘴唇,表示松动,但不松口。
沈今今立刻上麻药,晃他胳膊,撒娇:
“男人掌了权,不给女人用,等于没实权,那不成了绣花枕头?再说,是为了辅佐你的事业,揪出奸细!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去查,不比你查的快?”
“为了——我为了朝你献忠,交投名状。”
大言不惭。
边柏青叹服:
“感人肺腑。不答应,纯属我不看事儿了,是吧?”
有戏!
沈今今歪过脖子,勾在边柏青的肩头,凑在他耳边,啵啵他的耳垂。
边柏青像是着了道,一拍沈今今的大腿:
“怒发冲冠为红颜!”
都答应了,沈今今要收回密集的吻,被边柏青摁住:
“但要看你的表现。”
沈今今二话不说,掀了睡衣,露出白瓷底子,很豪横:
“来吧!”
边柏青浩然正气:
“不是这个表现。这样,你呢,擅长被考勤,我给你弄个''考不闯祸表''。你要是连续得5朵小红花,我立刻满足你的要求。”
啥?
沈今今有点尴尬:
“那不是幼儿园哄着孩子不哭的吗?”
边柏青一副“你不懂”的神情:
“带你,和带个孩子差不多。你还是个熊孩子。”
“行。5朵是吧?”
沈今今见成功了一半,要撩下衣服。
边柏青拍掉她撩衣服的手。
眼神往下一落,微微失神,下巴一歪,衔住一颗樱桃。
他的体表温度永远很高,像随时燃烧。
空调被调得很低,沈今今觉得有点凉,边柏青便翻起身,覆盖着她。
她往鸭绒被里一次次陷落。
被子被揉成翻滚的海浪。
但隐约能看到沈今今的脸,和偶尔浮出的上半身,她像滚在海浪里的人鱼。
边柏青躬足了力气,下海捉人鱼。
在海浪中起起伏伏……
第二天,天热了,沈今今穿了件圆领短袖要出门。
边柏青喊住了她,指指她的领口,推着她上楼换衣服。
沈今今站到镜子前,才发现脖子后面有非常深的一条紫痕。
两人都是避讳身体暴露情感隐私的,有时吻啄刻意避开置露在外的皮肤。
但总是情浓时失去力道的把控,会在不同的地方,留下印记。
有时新鲜的长出来,陈旧的还未退却……
沈今今告别余家有些时日了,边柏青似乎也不时时被同学去世困扰了。
无其它情感牵扯的璧人一对,终于达到一种空前的和谐。
早晨已吻别,在小区门口车子排队出门遇到,也要降下车窗,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拉下手。
后面的车子就故意滴滴两声。
那些曾经躁动不安的心思,犹如飞絮,消失在过往的季节。
升车窗前,还要对口型:
——别忘记回来“考核”小红花。
——记在心里了。
而单位里的主任位子,没有考核新主任的迹象。
被爆后,李从未露面,就被派到了上一级的报社里学习。
城市报社的性质,很特殊,不是省日报的纯事业单位,经过多轮改制,自营自收,广告部对外挂牌是企业。
成分复杂到,本社员工回答起来也模棱两可。
但李主任是正式员工,上面的回答是:
还有改造的机会,毕竟业务能力还是有的嘛。
冯庆梅更是风平浪静。
她连李老婆都骂,人家两口子不找了,这事儿便成了私事,单位就不好管了。
沈今今急得上蹿下跳,主任的职位总是诱惑着她。
去掉头上的“副”,比别人想去掉头上的绿还着急!
有同事暗戳戳告诉沈今今:
录像最初始,记录下了是谁安的,但为了维护单位形象,领导把摄像头带走了,不允许二次传播。
下载视频的男同事,因为剪辑、传播了“李冯特别出演”,差点被李主任告了,连代理律师都来了,说是一判一个准。
于是,男同事传闻李主任安了摄像头偷拍挤母乳的走向,改口为李主任也是受害者了。
沈今今去找领导,表达了对主任职位的倾慕与向往。
但领导回答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车轱辘话。
还及时挽救了她:
要不是你搞那么个母婴室,完全没有这一出!
今后,底下人再起哄架秧子,要这要那,你现在做了领导,一定不要自行决定!要上报,要讨论,要集体通过,才可以批准!
这次,看在你年轻,刚上任没多久,不作任何处理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下不为例。
吃了个苍蝇,沈今今傻在办公室:
哦,老李没事,冯庆梅没事,就他妈我有事?
回家她就差打滚了。
边柏青手指敲敲纸粘板,提醒:
“这才考核第一天,你就掉链子?地上脏,起来说。”
沈今今坐在边柏青脚背上哀嚎,大诉委屈。
边柏青笑眯眯听完了,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替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