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无法回击的挑衅。
压根无心思像那些喜欢分享的美女一样,拍很多照片,发到社交媒体。
嘴上没骂,已经是顾及到不可辜负边柏青的用心了。
回到桉城,一下飞机,边柏青也由最初的兴奋,变为舒了口气:
“幸好没买这东西,乱死我了。”
他一带头抱怨,不算她单方面的不领情,余津津立刻骂:
“下次给我钱,我都不乘,宁可去挤经济舱。”
边柏青朗朗大笑,搂着她上车回家:
“以前,我们几个男的一起乘,恨不得它变战斗机。回来看你不太舒适的样子,我也觉得这东西又吵又傻了。今后,我们两个去国外玩,也不买了,省下的钱,给你买首饰。”
回到家,边柏青往沙发上一歪,舒服地大赞:
“还是回家好。以前在家待不住,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回家?媳妇儿,是你经常在家的原因。”
他把脚搭在平时压根不用的茶几上,朝余津津批发不要钱的情话。
余津津的心情,在回到家后,终于变得爆好。
朝他投喂保姆切好的水果。
边柏青仰脖子在沙发背上,搂着余津津,望着棚高的天花板,快乐地哼起没调的小曲。
他突然就把她此刻的心情,完全表露出来:
“媳妇儿,我怎么感觉,这一趟旅行,最快乐的顶点就是现在。”
这王八真的是,除了不和她结婚,哪儿哪儿都契合。心里话都一样。
她更清楚,骂他王八,无非是消解对他越来越多的褒义相加。
她也不是爱结婚,似乎结婚是眼前唯一能想到的天长地久……
既然回到家的这天也算旅行未尽,他们很默契,一直没提余绍良。
余津津虽没再问边柏青,但一直在心底推测余绍良受伤的原因与经过。
已转成幸灾乐祸。
求舅救余氏香火时,她慌慌张张“不小心”说出家里要来一笔钱,让弟弟躲躲,舅下手可真快啊······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啥舅这么针对她余津津,收了她的钱,照样背地朝她“在乎”的人下黑手······
又阴谋论:
万一是边柏青终极大boss ……
可他又绝不是掺手她家人的人。
急于揭秘真相,第二天早上,又变成上班日,余津津立刻问边柏青:
“你怎么知道余绍良受伤了?”
衣帽间,边柏青在换出门的衣服:
“要签矿厂转让合同了,他爸出不了门,还质问收购方走漏了风声。他说赌徒们都知道他们有一大笔钱,追着他们要,还翻出了他儿子,打成了重伤。笑话,收购方是外地的,人家怎么会知道本地赌债关系,又朝谁泄漏?!”
他眉心起皱,眯眼思索:
“我也觉得奇怪。要转让矿厂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要债的怎么会知道?据说,本来余绍良都提前躲了。”
看边柏青的样子,他是真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的。
据说?
余津津内心狂喜,上前,殷勤地帮他拽拽衣领。
边柏青捧住她的手,低声:
“谢谢。不要为余绍良的事情难过了。早知道你会担心他,我就不告诉你这消息了。”
他都这么说了,好像说不难过,似乎显得自己很冷血。
只好买了边柏青的误会账。
余津津垂下睫毛,表示有点难过。
边柏青望着余津津的脸色,忽然愧疚:
“我不该说看热闹,sorry.”
余津津使劲憋着,才不至于笑出声,嗓子被压制的笑挤到变形:
“用不着你说抱歉。真的,他该。你觉得他可怜的时候,想想我被他打的那次。你满床都是我的血。”
“是,他该。他怎么不被打死。”
立刻冷漠无情。
边柏青收拾好,吻吻她,道别,下楼去集团。
妈给余津津打了电话,说是余绍良被打了。
余津津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但也不多。
母女忽然间在电话里,借着二十多年的纠缠,毫无铺垫的和好。
余津津知道自己装,也知道妈也不过是为了好大儿也装。
挂了电话,余津津心情异常满鼓,说不出的兴奋,挑了件长裙穿上。
从窗外往下望,库里南的车门开着,边柏青正往车边走着。
余津津紧赶慢赶下楼,在泳池边喊住边柏青。
边柏青回头。
余津津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她两臂微抬,双手前抚,微微歪头,一脸静谧安恬。
她在学旁边草地上的白色天使雕塑的态势。
远远一瞧,居然像天使双胞胎。
边柏青双眼明媚:
“像个小天使。你真可爱。”
不禁倒回两步。
被夸奖,余津津撩撩白裙,笑嘻嘻的坦诚:
“可我心肝是黑的。”
边柏青被逗笑,微卷双掌在嘴边,用余津津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喊:
“Black u,white u,I love u.”
黑心肝他都不嫌。
余津津高兴地朝他拜拜,甩着裙摆,作天使的双翼,跑回屋里。
她也不知道这一出是为什么,有种在经常做大boss的眼底明目张胆发疯的快感。
边柏青love的black小天使去报社打完卡,立刻冲向了医院看热闹。
热闹浑身缠满绷带,嘴里含着泵,鼻子插着氧气管。
余绍良艰难地发出声音:
“姐,你还来看我,谢谢姐。”
余津津穿着白纱裙,在余绍良床头边,提着个粽子,问:
“你看这粽子缠得,一圈一圈的,像不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