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尚有余情。”关城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问顾霆钊的那个关于为什么要给奶茶去冰的问题:“也许只是因为他担心不去冰的话,在生理期的受害人看到奶茶里有冰就不会去喝了……”
“生理期?”秦以歌重复道,“但是——”
“行了秦以歌,谢谢你昨天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关城打断她:“但破案是我们警察的事情,有罪还是无罪,我们只能相信证据。如果只凭自作聪明,无端揣测,只能让罪犯逍遥法外,受害者不得安息,让真正的正义和清白蒙尘。”
秦以歌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停下了脚步,就这样以一种近乎对峙的姿态,僵持在青城大学校园主路的林荫道上。
已经有来往的学生向他俩投来探寻的好奇目光了。
秦以歌却低着头置若罔闻,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城低下头来,盯着秦以歌的发顶,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那个,我不是说你自作聪明,他们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愿意相信,但是现在也还没结案,警方也还在继续查这个案子里其他的疑点,刚才是我太——”
话说到一半,秦以歌忽然抬起脸来,正对上他的眼睛,然后还是有点忍不住似的,冲他笑了一下,笑得有点狡黠。
关城:“……冰激凌快点吃!一会儿全化了。”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秦以歌忽然对关城道:“你先去忙吧,我在学校里还有点事儿。”
关城偏偏头:“你们大学老师工作都这么辛苦的吗?周五了还加班?”
“不是加班。”秦以歌把最后一口甜筒塞进嘴里,十分满足地咽下了去,才抬手指了指西边:“我前两天上课的时候好像有一只耳环掉在那边的电教楼了,我过去问问看门卫有没有捡到。”
说罢走出去几步,冲身后的人挥挥手。
关城看着秦以歌离开的背影,风吹起她身上那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飘摇。
天空飘过一朵很轻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