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这么窄,怎么站人啊!”超哥抱怨道。
“大家小心点,不要掉下去了。”翁玛提醒大家道,然后朝前走去,我们都跟在翁玛身后。
老黑块头大,平衡能力又差,他干脆蹲下去四足朝地,像狗一样走。大家小心翼翼前行,片刻功夫,来到一个直径约四米的圆形玻璃前,大家围绕着圆形玻璃形成一个半圆。
“这下边就是血圣灵,只有这一个地方是避开边缘地带的,下去可以直接拿到血圣灵。”翁玛说。
“什么是边缘地带?”老黑问。
“以这个园为中心,旁边环绕的沼泽地下边都是边缘地带,陷入沼泽地后你就进入了边缘地带,进去几秒就会把你融化地尸骨全无。”翁玛解释道。
几秒,我可在里边待了好长时间呢,我暗自想着。
圣物近在眼前,想要它的人眼睛都绿了,而我只是好奇它长什么样。
突然,赵斐然“啊”地大叫一声,掉进了圆形玻璃里,我们都看向超哥,投以他质问的眼神。
“你们别看我,是他自己没站稳。”超哥憋红了脸解释道。
没人相信他的话,但也没人拆穿他,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斐然身上。
这个如玻璃般透明的东西不断规律地跳动着,发出“咕咕”地响声。赵斐然一直往下掉,渐渐不见人影了。大家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他上来。
这时梦瑶突然痛苦地□□起来,老黑尽全力按住她,不让她掉进沼泽里。
“梦瑶,你怎么了?”我忙爬过去按住她的手。
“她的‘毒瘾’犯了。”老黑说。
“你们还没好?”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好了?你怎么好的?”老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沈蓝天蹬了他一眼,他又赶紧放开。
“我……我好几次差点死了,后来就没有再想吸血的感觉了。”我回答道,我不能跟他说我的血有自我修复功能。
看着梦瑶痛苦的样子,我取出刀,打算割自己的血给她喝。翁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旁边,他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这样做。在大家僵持的时候,蓝天割破自己的手指,解决燃眉之急。
“蓝天……”我感激地看着他。
梦瑶渐渐恢复正常,这个“毒”到底该怎么解,她跟老黑已经明显憔悴许多,难道只能等死吗?
“灵儿,谢谢你!”梦瑶抓住我的手,看她可怜的样子真令人心疼。
“赵斐然还没上来,我们怎么办?”陈浩问。
“我下去看看。”翁玛说着,跳了下去。
“我也想下去看看,血圣灵到底什么样。”萧莫扬露出他那惯有的不羁的笑,跟着跳了下去。
陈浩二话没说,也跟着跳下去了。
“灵儿,你在上边,我也下去看看。”蓝天对我说。
其实我们这群人里,最不会有危险的就是我了,我那么特殊……
“蓝天,我跟你一起。”我嘱咐老黑照顾好梦瑶,然后跟蓝天也跳了下去。
这个洞不知到底有多深,从我们跳下去后,一直在下坠下坠,难道它通向地球最深处吗?
我们下落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在原位置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我感觉快要被甩出去了,叫也叫不出来,耳膜快要破裂。咬牙忍受着痛苦,好半天,终于停止旋转,我平躺着,依然感觉自己身体晃荡不停,无法睁开眼睛。
“灵儿,灵儿……”声音从远处飘来,慢慢把我的灵魂拉回躯壳,我尝试着睁开眼。
用了好长时间才使视线定焦,胃里恶心得快吐出来。只见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成一排正用剑指着我。
我艰难地爬起来,一个人拨开人群靠近我,仔细盯着我看了半天。这个人的脸完全躲在黑色斗篷下,什么都看不见。
“带走!”这个人发出指示。
士兵们听从命令架起我,这时才看见翁玛、蓝天、萧莫扬跟陈浩全被绳子绑着,唯独不见赵斐然。后边站了几排士兵,我们丝毫没有反抗能力,被架着关进了一个地牢里。
门一锁,我忙问翁玛是怎么回事,可是怎么说话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蒙了,怎么跳下来就变成哑巴聋子了?
翁玛跟蓝天也在朝我说话,可是他们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见,我呆呆地看着他们,翁玛跟蓝天互相看看。
“完了!”我垂头丧气,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全身都被绑着绳子,移动很困难,翁玛趟在地上朝我滚过来,又艰难地移动到我背后,在我手心比划着:消音壁。
我恍然大悟,跳那个洞的时候我明明是大叫了,可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现在的情况一样,应该是这种石墙会将任何声音吸去,无论发出何种声音都听不见。不是我自身的毛病我就放心了。
“这是哪?”我在他手心写道。
“冷国。”
原来这就是冷国,看来翁玛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些活了几百年的人依然健在,而且看起来还那么年轻。
“赵斐然呢?”我又比划着。
“我们下来的时候看见一具尸体漂浮在半空中,可能是他。”翁玛艰难地告诉我。我惊了一跳,他怎么……生命真的无比脆弱,我们都生死未仆。
萧莫扬跟陈浩靠墙而坐,神情复杂,可能目前的遭遇也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遇到死人合乎情理,遇到活人就太震惊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难道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道?
身处此地,交流困难,大家都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
这时,牢房门开了,那个穿着斗篷的人进来向士兵们扬了下头,几个士兵立马进来拖着我们出去。士兵们架着我们跟随斗篷头领走着,走了几步便进入一个黑黑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机械地任人摆布,只感觉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也不知道那些士兵是如何辨别道路的。
大概用了十几分钟,我们便走出通道,来到一片开阔地,这里的建筑简直就是远古时期的模样,石墩雕刻,简单直接。一大群威严的士兵竖着尖刀正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