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足足十多分钟过去了。 蒋中闲仍旧睁着眼睛,斜靠在床上,丝毫没有睡过去的迹象,甚至精神状态看上去都还不错。 不对啊! 就算是回光返照,那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长? 许源看向范盛,“怎么样,范医生,现在还不觉得自己输了吗?还觉得中医是巫术吗?” 范盛的老脸一抽,快步走出人群,直接给蒋中闲检查了起来。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差点没吓一跳。 原本蒋中闲体内近乎衰竭的各处脏器,此刻竟是都在慢慢的恢复活力。 “这……这怎么可能?” 范盛的脸,陡然难看至极。 行医多年的他,自然意味着这是什么意思。 蒋中闲,活过来了! “这绝不可能,小小的几枚银针,怎么可能让衰竭的器官重新焕发生机?” “范医生,许神医是我请来的尊贵客人。 刚刚也是你挑衅在先,现在家父已经确定保住性命了,而你也该兑现诺言了吧?” 蒋天星也走了出来。 许源作为恩人,他自然也是要站在许源这边的。 “不可能,一定有问题的!” 范盛语无伦次的道,“中医就是巫术,毫无科学道理可言,怎么可能让几乎衰竭的器官,重新焕发生机,这绝对不可能……” “够了!” 蒋天星上前一步,“范盛,我念在你作为医生,尽心抢救家父在先,我不与你计较。 可你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许神医,甚至还诅咒家父,巴不得家父醒不过来。 你到底是何居心?” 范盛面色一滞。 张了张嘴,还想辩解。 但这时。 躺在床上的蒋中闲,用虚弱的声音开口道,“范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 是许神医救了我的命啊……” 范盛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起来。 这怎么可能啊? 蒋中闲的伤势如此之重。 就算是抢救过来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也是断然不可能开口讲话的。 可是现在…… 许源不仅用中医的几根银针挽回了对方的性命,甚至,还让对方开口说话了。 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这简直是神迹啊! “怎么?范医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许源也扭头看向范盛,嘴里冷冷的问道。 他不喜欢欺负人,但也不喜欢被人欺负。 这范盛都找上门来了,他自然不会在忍着了。 范盛面色狰狞,迟迟不愿意下跪磕头。 蒋天星都眉头以后起来。 “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 范医生,自己承认的给许神医磕头,难道,你准备不认账吗?” 范盛的一张脸顿时更加难看了。 也就在这时。 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范医生,38床的病人出事了……” 范盛立刻顿觉一松,急忙忙的赶了出去。 丝毫不顾身后蒋天星的讥讽声音传入耳朵之中。 “什么玩意,根本就是个没卵的货,自己说的话,都不认了!” 许源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让那范盛磕头,也不过是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而已罢了。 从医院告辞。 临走前,蒋天星塞给许源一张卡。 “许神医,不要嫌弃,这张卡里面有一千万,感念许神医不计前嫌,特来救我父亲的性命啊!” 蒋天星快速的开口起来。 许源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 第二天一早。 他便是搭车赶回了老家。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许源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自家院子里原来一阵令人皱眉的辱骂声。 “许成贵,孙红兰,我告诉你们。 我女儿在北州市的工作,月薪十几万呢。 你们家的许源,读了个大学,算个什么东西?工作都没找到,却眼红我女儿一个月十几万工资。 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导致被开除。 我告诉你们,这笔债,必须算在你们头上。 你们今天要是不赔偿我两百万的话,我周蕾花,就吊死在你们家房梁上!” 周蕾花的嗓门很大,引得隔壁左右的邻居都纷纷探头过来观看。 许成贵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我说,大妹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小源素来都很乖的,而且,他现在也有工作了,不可能说平白无故的去眼红芳林的工资,然后偷偷泼脏水举报……” “许成贵,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说我冤枉那许源了呗?” 周蕾花气得打断道。 说着,一把拉过旁边的邰芳林,“来,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许源,才让你被公司开除的?” 邰芳林心中对许源充满了怨恨。 那天在万象天成,自己都已经如此低姿态的跪着求他了。 可他却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