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 王长贵带着海无峰和几个马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因为许源是背对着他们的,此刻的他们,还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许源的脸。 海无峰也是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小子,你踏马也不去打听打听。 牛午,是你能欺负的吗? 如果识相的话,现在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或许我们还会饶你一条狗命。 只让你下半辈子在床上躺着度过。 但倘若是不识相的话,那我不介意这世界上多一条冤魂!” 许源的眉头一皱起来,却是没有答话。 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海无峰和王长贵一眼。 但是那被许源踩在脚底下的牛午,此刻却是像是看到了亲爹妈似的,一下子挣扎着爬了过去。 “叔叔,我在这里啊,你们快救救我。 这小子,断了我的财路不说,还废了我一条手臂,现在更是要杀我啊,叔叔啊,你们可要替我作主啊!” 牛午嚎啕大哭,那模样,可谓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王长贵心里烦闷的厉害,牛午抱着他的腿,将鼻涕,眼泪,血迹全都沾染在了裤子上。 他一脚将牛午踹开,“没用的东西,这大屋乡都是我的地盘,你却被人欺负的如此之惨,简直就是在丢我的脸!” “还愣着干什么? 这小子,如此没有将我王长贵放在眼里,你们啊,就替我给他开开眼!” “好咧!” 跟着王长贵一起的几人,立刻摩拳擦掌,就要朝着许源走去。 但也就在这时。 许源缓缓开口,“王村长,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 王长贵听到许源的声音,顿时头皮一紧。 急忙定睛看去。 可不真是许源? “住手,都给我住手!” 王长贵急忙大喊了起来。 他可是知道,现在命根子全都在许源的手里攥着呢。 牛午一脸不满,“叔叔,可不能住手啊,要往死里打啊!” “打你妹!” 海无峰气呼呼的冲了过来,抬手便是两巴掌抽在牛午的后脑勺上。 “打谁也不能打许少啊!” 后半句,海无峰没说出来。 自己在成名药材加工场,可是投入了一套房子,他还指望着通过许源重新弄回来呢。 要是得罪了许源,那他只能去住桥洞了。 牛午不解,却也不敢争辩,只是惨兮兮的趴在地上。 王长贵急忙上前,三步并作两步,“原来是许少啊,不知道邓厂长呢?” 许源冲着远处道路旁正站在田埂上的邓青鱼招了招手,后者这才走了过来。 原本吓得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邓厂长,几天前,是我们一时糊涂啊。 你们远道而来,在我们大屋乡投资建设,那是我们大屋乡的荣幸。 而我和小海,也是受了章程明那等无耻之徒的挑唆,所以才会干出那等畜生不如的事情。 现在我想明白了,这成名药材加工场里面倾注着邓厂长的心血。 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现在愿意将加工场,原封不动的归还给邓厂长,还请邓厂长务必收下啊!” 王长贵言辞恳切的道。 许源听得一阵好笑起来。 明明是王长贵和海无峰已经走投无路了,现在从他们的嘴里重新说出来,听上去,却又那么的大义凛然,就跟良心发现似的。 邓青鱼已经知道了李仲德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就明白这王长贵找上来的意思了。 “王村长,听你这意思。 那加工场,愿意给我了?” 邓青鱼问道。 “愿意,愿意!” 王长贵连忙道,“先前是我们被章程明蛊惑,才会做出如此错误的事情。 我们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自然不能一错再错。 只是……” 王长贵话语一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邓青鱼看了看,“王村长但说无妨!” “只是,这些天,我们忙着赶工期,已经生产了价值一个亿的药材货物了。 你看,邓厂长,这些东西,我们帮你们做了,别的不要,工钱什么的,你能不能给了?” 邓琼玉秀眉一蹙,“王村长,咱们也别兜圈子了。 直说吧!” 王长贵嘿嘿一笑,“邓厂长就是敞亮。 这样吧,你给我七千万,我现在就将药材加工场所有的东西,全部给你!” 邓青鱼笑了。 “王村长,你可真是会开玩笑!” “既然如此的话,那厂子,您继续留着!” 邓青鱼拉着许源,转身就走。 牛午急了,“不能走,叔叔,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你要……” “啪!” 王长贵反身便是一巴掌抽了过来,打的牛午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老子办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王长贵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他现在可还得求着许源和邓青鱼接手成名药材加工场呢。 他们若是不要的话,那他就会亏得血本无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