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可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了。 这叫陈文斗的男子,家底不错,本身也是一个古玩狂热爱好者。 之前常来万星城光顾宝木古玩店,一来二去,就跟邓世航熟悉了。 可今天,蒲家的兴水古玩一开,他也乐得过去凑凑热闹,准备淘换淘换一些宝贝。 当他听说,在兴水古玩买东西之后,还可以免费鉴宝的时候。 他便是随手就将从宝木古玩店买下的一个彩纹漆盒拿了出来。 可兴水古玩店的那鉴宝师看了片刻,便是直接断言这彩纹漆盒是赝品。 这下子,陈文斗可忍不了。 嚷嚷着就要去找邓世航算账。 一扭头,发现邓世航就在门口,便直接围了上来,讨要说法。 “这不可能啊……这彩纹漆盒,我进货的时候,找人鉴定过的,这不可能啊……” 邓世航接过那彩纹漆盒,眉头皱起,反反复复的看着。 这时。 围观的人群散开,一个蓄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背着手走了过来。 “怎么就不可能了? 老家伙,我告诉你,我孟知浮出道至今,就没有看错过。 你说这东西不可能是赝品,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这孟知浮,便是蒲家请来坐镇兴水古玩鉴宝大师了。 孟知浮说着,一步上前,指着那陈文斗手上的彩纹漆盒,开口道,“这彩纹漆盒,色彩暗沉,纹路驳杂。 而且,手感颇重,特别是在边缝嵌入的位置,做工粗糙。 此种物品,绝非真品!” 孟知浮说完,四周围观众人,立刻恍然。 但也闹腾的更狠了。 特别是陈文斗,双眼猩红,都恨不得上去动手了。 邓世航一脸无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解释不清。 最后只得道,“就算是孟先生鉴宝厉害,可马有失蹄也是难免的啊!” 在孟知浮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却是宋马河。 蒲家能够在万星城开兴水古玩店来抢宋家的宝木古玩店的生意,这其中的功劳,宋马河得算头功。 全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因为昨天的婚约被毁了,他也算是和宋家彻底的撕破脸皮了。 “我告诉你,邓世航,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 宋马河站了出来,道,“孟知浮先生,从名师指点,出道以来,阅宝无数,从未出过差错,你这彩纹漆盒,定然也一样!” 邓世航苦着脸,看向宋马河,“二公子……” “航叔,他已经不是我们宋家的人了!” 宋远琪打断道,面色阴沉。 她和蒲家联姻,便是这宋马河从中作梗。 现在更是帮助蒲家,来吞并他们宋家的生意了,更是不可饶恕。 宋马河一笑,“宋远琪,你毁了婚约,驳了永江少爷的面子,我今天之所帮着永江少爷对付宋家。 那还不是帮你们擦屁股,借此尽可能的补偿蒲家,不至于让蒲家记恨我们宋家。 你怎么不仅不感谢我,反而还怪我出卖宋家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宋马河一脸无耻的开口。 宋远琪已经不想说话了,这颠倒黑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宋马河也是头一份的。 许源倒是看得分明,他昨天在宋家,还特地打听了一下这宋马河的情况。 宋千军有两个儿子,宋磊是他的大儿子,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名为宋岩。 只不过,宋岩因为小时候贪玩,受了伤,不能生育,所以他结婚后,便是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 也就是宋马河。 后来,随着宋马河逐渐长大,一次意外,让宋岩夫妻俩,双双殒命。 也是因为这件事,宋家的人,对宋马河更是百般迁就,尽管他身上流淌着的不是宋家的血脉。 宋千军仍旧视他为亲孙子,甚至比对宋远琪还要好。 可在宋马河的心中,却并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宋千军迟早是要将宋家留给宋远琪的。 而现在对他好,不过是想让他为宋远琪铺路罢了,这一切都是目的使然,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好。 因此,宋马河在宋家异常反叛,更是和蒲永江混在了一块儿,弄出了联姻的计划。 在他看来,只要宋远琪嫁给了蒲永江,那宋家,迟早是要落到他的手里的。 可这计划被许源破坏了,他自然也是怀恨在心,连夜帮蒲家弄了一个古玩店,想要整垮宋家的宝木古玩。 “邓世航,我已经不想跟你们继续纠缠了,按照你们宝木古玩自己打出来的招牌,假一赔十。 这彩纹漆盒,我是花了三十万从你们店里买的,现在就该赔偿我三百万!” 陈文斗沉声喝道。 邓世航面色难看,而今宋家特殊情况,他现在店里的账面上,也就几百万的剩余了。 倒是宋远琪,顿了顿,上前开口道,“这位陈先生,要不这样吧。 您的这个彩纹漆盒,我这边再去找一个有资质的人,进行鉴定,若结果还是赝品,我们肯定假一赔十,绝不推辞,如何?” 宋远琪不懂古玩,但是她也不傻,不会轻易的被这孟知浮的话给吓唬到。 同时,也还想争取争取宝木古玩店的名声。 要是这卖赝品的消息传了出去,今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