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池正忽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老爷子怎么了……” 常腾暂时收敛怒火,看向谷池正,“谷院长,还请你直说!” 谷池正道,“我刚刚给老爷子详细检查了,老爷子的心脏似乎正在出现衰竭,也就是所谓的心衰。 而老爷子的食物中毒症状十分轻微,根本就不可能引起心衰。 但我在刚刚来这里,接诊老爷子之前,看到老爷子的身上扎着银针。 正好是对应了老爷子的心脉位置。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有人对老爷子扎针,企图害死老爷子!” 谷池正开口。 几乎是一瞬间。 常腾的身上,陡然有着一股子骇人而冷厉的威势弥漫而开。 “简直岂有此理。 我常腾,一辈子都在保家卫国,而今,我父亲来饭店吃饭,却有人在此暗害于他,真是找死!” 常腾沉声喝道。 跟着他身后的两个警卫,也是快速的朝着谷池正走了过去。 常腾眸子猩红,厉声道,“谷院长,那个给我父亲施针的人是谁?现在何处?” 谷池正都被常腾的气势吓得一跳。 但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那人就走了。 不过,余总应该知道,他……” 谷池正还没说完, 常腾的一个警卫员,便是一步上前,直接一手将那胖球似的余从春给拎了起来。 “说,是谁想要暗害老爷子,给老爷子施针的?” 余从春吓得面色惨白。 之前在谷池正面前,他不敢得罪许源,毕竟那可是连洪云岭都得讨好的存在。 所以才借口说是他们酒店的一名员工为了表现才出手的。 但是现在,在常腾的面前,他更惹不起。 所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余从春便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哗啦的全都交代了。 常腾的脸上带着杀气。 直接走了出去,“他人在哪里,带路!” 余从春哆嗦着,麻溜的在前面领路。 谷池正也跟了过去看热闹。 常腾的两名警卫员,则是抬着常裕山老爷子一起,在后面随行。 当然,临走前,其中一名警卫员还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们不用守在楼下了,警卫班所有人直接带着家伙上来,老爷子出事儿了!” “是!” 电话那头,回复了一个简短的话语,便直接挂断了。 此刻。 许源所在的包间内,几个人吃的还是非常愉快。 席间,洪云岭更是不断的活跃气氛,让许源和花琉璃的心情十分不错。 正吃着的时候。 忽然包间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开。 “哐当!” 门板猛地弹开,狠狠的撞在墙上,然后又合拢回去。 许源抬头看去,余从春正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跟在余从春身后,还有一个许源不认识的身材高大,但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男子。 洪云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即笑呵呵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余总,我刚刚正念叨着你呢,也不过来跟我喝一杯。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来,我们今天必定要不醉不归……” 洪云岭笑呵呵的开口。 但是余从春却没有接酒杯,一张脸也变得苦涩不已。 洪云岭的眉头一皱,刚要开口。 常腾却是一步上前,直接将洪云岭推开。 在余从春的告知下,他已经知道了谁是许源。 洪云岭被推开,一下子没站稳,手里的酒,全洒在了自己身上。 他气得不行,直接爬起来,冲着常腾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踏马谁啊?怎么一来就推推搡搡的,你……” 洪云岭正说着。 常腾还没开口,身后便是直接冲进来十几个身穿黑色军服的汉子,手里还全都拿着家伙。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将洪云岭给包围了。 那一刻,洪云岭嗓子眼里剩下的半截话,直接堵住了,再也说不出来了。 整个人吓得比余从春更不堪,直接坐在地上尿了。 许源看着场面,当即眉头一皱起来。 他缓步上前,盯着常腾。 他能够看得出来,这常腾气势不凡。 而且,后面抬着病人的两位,以及那十多名手持家伙,对准了洪云岭的人。 身上无一不是散发着冷冽之气。 这种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唯一拥有这种气势的。 许源这里只有一个答案。 那便是铁血军人。 许源再一看那抬着的老者,心中顿时恍然,猜测到了什么事。 “是你给我父亲施针,害的他心衰,命不久矣的?” 常腾强忍着怒意,沉声开口。 许源不卑不亢,淡淡回应道,“你错了,我施针,并非害他心衰。 而是老爷子本身心脏病发作,我是在救他!” “胡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