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娘娘,您可不要多虑啊。保重好身体才是。” 我笑了笑,我不会哭,向来帝王的女人多得数不多得数不清,何况将来的皇后娘娘是与我一国同胞。 “我累了,想要再睡上一觉。你先出去吧。” 我侧过身假寐。 良久,一声轻轻的叹息,才听见关门的声音。 从那一天起,我很久没见过霍衍。 我不提,沉香也不敢提及。 不过但凡我想出门的时候,沉香就挡在了门口,“娘娘,隆冬季节,您还是听太医的话吧。莫不要有了头疾。” 我不做争辩,回过头,脱下鞋又躺回了床上。 如此,我被困在屋内整整一个月。 再来到院子里时,屋外正飘着细细的雪花,我伸出手,想接住它。只是刚到手心便化成了一滴水珠。 雪花落在脖颈处,我不由得打了颤。 “沉香,让丝纺局做一件大氅,今年真冷。” 沉香站在一侧,好几次看到她张开口,却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 沉香上前一步,似是很难开口。 “说吧,无罪。” “各司都在准备皇上和皇后的新衣,恐怕一时间做不出来。” 心中泛着酸,可脸上也却表现得很云淡风轻,“如此,那就算了。我们回屋暖和吧。” “娘娘……”沉香很是担心的样子。 当晚,霍衍突然来了。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沐浴,水汽氤氲下,他俊美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让沉香退下,来到我的身边,向前靠近嗅着什么,一脸沉醉。 我故意呀了一声,“怎么是皇上您?” 霍衍冷哼,“怎么,爱妃还在等别人?”说着来到我的身后,卷了袖子,手伸进了水中。 “哎呀,皇上,您在外面稍等,臣妾马上收拾。”我躲闪开,霍衍以为我在欲擒故纵,也来了兴趣。 “朕就喜欢看爱妃出水芙蓉的样子。” 霍衍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谦谦君子受了蛊惑一般。 他帮我将头发捋顺,拿着干燥的头巾擦了又擦,而后帮我把头发简单地简单地挽了起来。再次伸手探进澡桶中,“水不烫了,别凉了身子,来。” 霍衍的口气像是哄娃娃一般,他拿起澡巾将我仔细包裹起来,轻轻抱在床上,后将被子把我盖得严实。 他和衣躺下,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看着他,时至今日我其实分不清他究竟有几分是真心对我的。 我将我们的头发放在一起把玩,看起来就像一个娇柔的女子。 终于,是我开口,“皇上,您……何时完婚?” 话一出口,有些后悔。 我们对视着,忽而,他温柔轻轻笑了,“你很在意?” 我垂下眼睑,“臣妾提前知道的话,可以准备准备。”再抬头一眼真诚。 他的瞳孔变得松动,好像是有一瞬落寞,“过了年。” “臣妾知晓了。” “睡吧。”说完便闭上眼,很快呼吸平稳下来,想必是真的累了。我不忍心再缠着问他对我的真心。 永平三年正月二十五,那天大雪漫漫,皇上金黄色的靴子踏上雪白的雪,两个人的红衣一时间都晃了眼。 身为妃嫔的我,只能站在一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拜天地,受众人跪拜。 我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后。 我想若有人在我旁边定能看出我眼中的惊愕。 哪里是公主,这分明是鄂将军家的小姐—鄂敏敏。 几年不见,她更显娇容明艳动人,一举一动皆显示出高官显贵大小姐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