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眯起了阴鸷的丹凤眼,扫了荣国公和云太傅等人一眼,他们倒是对他长安王府的事儿清楚得很呢!近来他长安王府发生的事儿,指不定就是他们谁干的呢! 云太傅道;“荣国公说得不错,齐嫣郡主这个福星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护不住,又怎么能护得住天元国和天元百姓呢?立齐嫣郡主为后之事,皇上还是要三思啊!”别着了长安王的道。 荣国公也不怕长安王,又接着道:“长安王府近来是小灾不断,也不知是家有福星,还是家有灾星呢!” 闻言,长安王冷冷的扫了荣国公一眼。这个荣国公竟然敢与他作对? 朝堂上的大臣们,十分诧异地看向了荣国公。这荣国公虽然是勋贵,但是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有一个宣威将军的虚衔,并无实权。所以他在朝堂上一直都很低调,从不站队也不多说什么。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明着和长安王给杠上了,还暗指被高僧定位福星的齐嫣郡主是灾星。 莫不是女儿死了,受了刺激?自从这荣宁县主受辱而死,这荣国公的身上就多了一股戾气。 凤城寒赞赏地看了荣国公一眼,这个荣国公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 “长安王府近日出的这些事儿,不过都是些小意外。”长安王沉着脸道。不但是意外,还是人为的意外。 荣国公道:“那长安王府的意外也太多了些。”这长安王还想当国丈,他第一个就不答应。 凤城寒道:“立后之事,还是以后再议,诸位大臣还是多操心操心北地雪灾的志灾事宜,都先起来吧!” 长安王忙给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等人使了眼色,兵部尚书刚张开嘴,先前带头跪下的老臣却起了身。这齐嫣郡主都快被荣国公说成是灾星了,他们也没有合理的说法再说齐嫣郡主是福星,让皇上立她为后了。 “退朝。”王信高声喊道。 凤城寒起身,直接转身走了。 兵部尚书等人起身,看着长安王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长安王冷冷地扫了荣国公和云太傅等人一眼,甩了下袖子,转身走出了金銮殿。 “国公爷今日怎么跟长安王过不去了?”永安候走到荣国公身后问道。像他们这些空有爵位的人,可不敢跟长安王这种手握实权的人作对。 荣国公看了正看着他的工部侍郎一眼,笑了笑道:“我可不敢与长安王过不去,只不过是怕皇上立错了后,给天元国带来灾祸罢了。” 永安候笑着道:“那国公爷这也算是为国为民了,所以,这齐嫣郡主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呢?” “谁知道呢!”荣国公笑了笑,转身往金銮殿外走。 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儿,不过半天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皇城。 钦天鉴说今年还会有灾祸,便证实了那老道说的话。但是这齐嫣郡主是不是福星就难说了,虽然高僧说了她是福星,但是近几日这长安王府和长安王府的人却接连出事儿,若是这齐嫣郡主真的是福星,这长安王府又怎么会着火,长安王世子又怎么会摔折了腿呢?百姓对齐嫣郡主是福星这件事儿产生了怀疑。 各后妃的娘家人,也找了人去百姓中带节奏,把高僧说齐嫣是福星之事,往长安王府自导自演上引。 因为长安王府听说了老天降灾之事,便找了高僧当着别人的面儿,说齐嫣是福星。为的就是让人所有人觉得她能挡灾避祸,让她当上皇后。 茶摊儿上,无事的百姓在闲聊着。 一个年轻书生道:“依我看,那什么云游高僧就是长安王府找的。那老天降灾的事儿才传出来没有多久,便有了高僧说齐嫣郡主是福星,摆明了是长安王府想借老天降灾的事儿,让皇上立齐嫣郡主为后呢!” “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巧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看来确实是有问题呢!” “若是那齐嫣郡主是福星,长安王王府又怎么会着火?她兄长又怎么会摔断腿?什么福星?就是为了骗咱们,送她坐上皇后宝座呢!” “若真是如此,这长安王府不就是在愚弄百姓吗?简直可恨。” “谁说不是呢!” “哎哟!”忽然大街上响起了一声惨叫。 书生伸长脖子问:“出了何事?” 有人回道:“长安王府的厨娘摔了一跤。” “你们瞧瞧。”书生拍着桌子道:“这长安王府的厨娘走个路都能摔一跤,可见这长安王府有多霉。” 其他人赞同的点头。 有人小声道:“这齐嫣郡主怕不是福星而是灾星呢!” 长安王府,嫣然阁。 “啪……” “哗啦……” 齐嫣在精致奢华的闺房内,用力地砸着瓷器摆件儿,撕扯着名画纱幔。 丫环们站在一旁劝着,却不敢上前阻止。 “小姐你消消气儿,别砸了……” “嫣儿。”长安王妃和秦如韵听得齐嫣在闺阁内发了疯,匆匆赶来,看着满地的狼藉皱起了眉。 “嫣儿别砸了。”长安王妃大声喝止。 “啪!”一个瓷瓶砸到了秦如韵的脚边,吓得她后退了几步,余惊未了的拍着胸口。这齐嫣莫不是疯了,没瞧见她站在这儿吗?若是伤着自己怎么办? 秦如韵一抬头,便瞧见齐嫣红着眼,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害我被人取笑,被人说成灾星。” 今日她去参加了个诗会,所有人都对她冷嘲热讽的,暗指她是福星的事儿,是自己找人说的。还说长安王府小灾不断,车夫赶个马都能撞到人,厨娘上个街都能摔一跤,怕不是有福星,而是有灾星,还让她小心一点儿。气得她诗会还没有结束,便借身体不适回了家。 秦如韵怔了一下,这怎么还怪上她了呢!当初她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可是所有人都说好的。如今出了变故,便全成了她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