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夫妇带着女儿回了长安王府,刚把女儿安顿后,便听见下人禀报,说外头到处都在传:齐嫣郡主在宫中算计皇上,往自己的身上撒虎狼之药,想成为皇上的女人,被皇上发现关入惩戒司,身上的虎狼之药引得与她关在一起的太监失了智,将她给糟蹋了的事儿。 长安王气得直接拔了侍卫的剑,将那禀报的下人,一剑穿心。 府中下人皆吓得跪地,一个个的噤若寒蝉,就怕自己一出声,也会被王爷一剑给穿心了。 长安王在府中发了狂,毁了不少的瓷器和桌椅。 他断定此事一定是凤城寒让人传播出来,为的就是让他这个做舅舅的颜面尽失,让他的女儿再也无法做人。 长安王在府中发泄了一通之后,便收拾了一番,去了六王府。 今天这京都的百姓可算是吃上了超级大瓜,那个假福星真灾星,在宫里算计皇上不成,反倒算计成几个犯事儿的太监,把自己给糟蹋了,这个瓜,可真是又大又精彩。 不少人听说了细情,都觉得这齐嫣郡主能在云祥宫算计皇上,太后肯定也有参与。毕竟,她就一直就想让她齐家的人当这个皇后。 如今这齐嫣郡主,被太监给糟蹋了,还传得人尽皆知,别说是当皇后了,就算是嫁给一个平头百姓都没有人要。 那可是被太监糟蹋过的人啊!那个男人不嫌晦气。 夜王府 畅欢阁内,美艳的姬妾们,正在展示着她们精心编排的舞蹈。 面色苍白的夜王躺在美妾的大腿上,张嘴吃着美妾剥好皮送到嘴边的葡萄,眉头皱着一身的阴郁之气。 自从被放出来后,夜王便未曾踏出过夜王府半步,就连太后召他进宫也不去。 无他,就是不想出去被人笑话。夜王十分的骄傲也十分的好面子,他堂堂王爷不但被打了板子,还被关进了牢里,此事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只要一出去,他就会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笑话他。 前几日有两个丫鬟在他背后窃窃私语,让他觉得是她们是在笑话他,他便让侍卫直接将那两个丫鬟丢尽湖里淹死了。 惹得夜王妃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残暴不是人。 他从牢里出来后,也让人查过那个告他的贱民,可那贱民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让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管家低着头匆匆进了畅欢阁,眼睛压根儿就不敢往阁中这些穿着清凉,身子妙曼又魅惑的姬妾身上瞟。 “王爷。”管家走到罗汉床边轻声唤道。 夜王抬起一双阴沉的眼睛,似不满被管家所打扰。 惯会茶颜观色的管家,看出了王爷的不悦,干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王爷,长安王来了,说有事要与王爷相商。” 对这个舅舅,夜王还是有些长辈的敬重的,毕竟这个舅舅从小便对自己不错。明明父皇更器重二哥,可是舅舅却并未因此待二哥更好,反倒是对自己更好。 不过,这个时候,舅舅来他这夜王府能有什么事儿商量? 夜王有些纳闷,直接冲管家道:“请舅舅过来。” “……”管家觉得此处可不是一个商量事儿的地方,但为了避免惹了王爷不快,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退了出去。 六王妃秦雪瑶正在院中的凉亭里研究着棋谱,丫鬟玉春走过来禀报道:“王妃,长安王来了。” “长安王来做什么?”秦雪瑶微微皱眉。她对这长安王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听父亲说近几年,这长安王的势力是越来越大,恐会成为第二个冷天明。 玉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管家已经引他去畅欢阁了。” 秦雪瑶冷笑,这畅欢阁是夜王与府中姬妾寻欢作乐之地,他能让长安王去畅欢阁可真是没有将他这个舅舅当外人呢! 长安王到了畅欢阁,若是旁日他定会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小外甥的姬妾们妙曼的舞姿。可是眼下,他不但半点儿心情都没有,那丝竹之声,也让他觉得炒得很,炒得他心烦。 “舅舅大驾光临,外甥有失远迎,舅舅勿怪啊!”夜王依旧躺在罗汉床上,头枕着美妾的大腿,十分慵懒地道。 长安王皱了皱眉道:“阿夜,舅舅有要事儿要与你商量,你先让这些人退下。” 夜王见舅舅这般严肃,便坐了起来,把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甩到了身后。“什么要事搞得这般正式?” “你先让他们退下。” 夜王坐在罗汉床上,拧着眉冲阁中的姬妾们摆了摆手。 姬妾们噘着嘴,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还有她们。”长安王指了指阁中伺候的丫鬟。 夜王有些不耐烦地道:“出去,出去,都出去。”他这个人,天生反骨,最讨厌被人指使他做事儿了,就算是亲舅舅,他也能当场甩脸子。 片刻后,阁中只剩夜王和长安王爷。 “是什么要事,舅舅现在可以说了吧!”夜王满脸的不高兴与不耐烦。 长安王慢条斯理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抬眸看着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外甥道:“阿夜可想做皇帝?” …… 长安王走后,秦雪瑶又听丫鬟说了齐嫣郡主的事儿,顿时便觉得长安王在今日来找夜王,其目的肯定不单纯。 又让丫鬟去打听了一下,听说长安王和夜王在一起的时候,将畅欢阁里的人都给撵了出去。天生敏锐的她,顿时便觉得长安王一定是来找夜王密谋了些什么。 她犹豫再三,提笔书信一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找人将信送到了绝王府去。 绝王收到信后,虽然没有看到落款,但是却已经知道写信的人是谁,顾不得天都要黑了,直接进了宫。 龙翔殿内,凤城寒和小猫儿正在用着晚膳,十二个月大的小猫儿,坐在冷落月让司造坊特制的婴儿椅上,右手捏着小勺子,自己舀着碗中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