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人啊!医馆里的人都看着冷落月在心里说到,都觉得这白家人是遇到心慈的贵人了。 “那是你家孙女儿吗?”有人方才瞧见冷落月是扶着阿婆进来的,以为她是阿婆的孙女儿便如此问道。 阿婆连忙摆着手道:“不是,我在街上摔了一跤,这姑娘扶我起来了,还不放心,非要送我来医馆瞧瞧。” “哟!这姑娘心可好呢!” “是啊!模样生得跟仙女儿似的,还有一副菩萨心肠。” 白大夫给那少年开了药方,抓了药,白家人对着冷落月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后才抬着人离去。 白大夫给阿婆看了,这腿还真摔着了,骨头摔错了位,大夫给扳正后,说要卧床休养一个月,好之前都不能再走路。 还说,还好一摔着就来瞧了,不然拖着一条摔坏的腿走路,伤会越来越严重,说不准儿就废了。 阿婆没想到自己伤得竟然这般严重,对扶自己起来,还送自己来看大夫的冷落月更加的感激。 阿婆家境不差,身上有银子,自己付了药费,央从医馆路过的邻居去将自己的儿子叫来,好将自己背回去。 在医馆刷够了脸冷落月跟阿婆告别,与采薇一同去了茶楼和凤城寒汇合。 冷落月一步入茶楼,原本在和同伴高谈阔论,或者闲聊的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一双发亮的眼睛,全黏在了冷落月的身上。 靠着栏杆坐的凤城寒,听到原本嘈杂的茶楼突然安静了下来,便扭头往楼下一瞧,帷帽下的眉头顿时便拧了起来。 站在一旁伺候的王信,笑着说:“夫人来了。” 被爹爹抱着的小猫儿,听到王公公说娘亲来了,小手抓着栏杆,连忙冲楼下喊:“娘亲——” 不少沉浸在冷落月美貌里的人,都被这一声‘娘亲’喊得回过了神。抬头朝楼上看了看,只瞧见一个被人抱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小手抓着栏杆,咧嘴儿笑得贼甜。 再看向刚进茶楼的美人,只见美人冲楼上的小娃娃挥了挥手。 不少人都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美人竟然已经有孩子了。 冷落月上了楼,直接在凤城寒对面坐下,端起温热的茶水便灌了一杯。 “怎么没座个雅间儿?”放下茶杯问。 王信笑着回道:“爷想体察民情,听听这茶楼里的人会说什么,故而没要雅间儿。” 冷落月看了一眼戴着帷帽的凤城寒,心想作为帝王,很多与百姓有关的事儿,他都是通过别人的嘴知道的,可能是美化过的,也有可能是歪曲过的。好不容易出一趟宫,他也确实应该听听百姓自己说出来的声音。 “娘亲。”小猫儿从爹爹怀里滑了下来,直接从桌子低下往对面爬。 吓得王信和采薇弯着腰直喊:“小祖宗。” “小祖宗诶,你咋在地上爬哟!”这茶楼的地可不比冷香宫的地,可不能随便乱爬。 冷香宫的地那是宫女们趴在地上擦过,还打了蜡的,可谓是纤尘不染。 小猫儿爬到冷落月脚边,黑乎乎的小手便要搭她膝盖上。 冷落月连忙抓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一边拍着他膝盖上的灰尘,一边嫌弃的道:“你个小脏猫。” 又让采薇去找小二打了一盆水来,给脏了爪子的小猫儿洗了洗爪爪,才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一楼的客人时不时的抬着头往楼上瞧,楼上客人的视线也停的往冷落月身上瞟,看到她温柔的给孩子洗手,心中对戴着帷帽的凤城寒好不羡慕。 冷落月倒是不介意被人盯着看,但凤城寒却十分的不舒服,直想让侍卫挨着在她旁边站着,挡住那些男人的视线。 有一桌公子哥那眼睛直接黏在了冷落月的身上,若不是看她有男人了,那男人身上还散发着威严凛然之气,身边又有侍卫,他们便过去搭话了。 “听说西州的百姓都纷纷逃离西州了,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一桌有忧国忧民的老秀才谈论起了西州的旱灾。 每次西州闹旱灾,便会饿死渴死病死不少的人。 “是啊!都是妖妃害人。”双鬓微白的老秀才痛恨的拍着桌子说道。 “没错……”同桌的老秀才都纷纷附和道,他们皆认为这西州的旱灾就像谣言传的那般,因为妖妃魅惑君主故而老天才降下灾祸警示世人。 “皇上本是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如今却被冷妃那妖妃迷惑得只宠幸她一人,只希望西州的旱灾能让皇上警醒吧!” 楼上有一桌年轻的书生,正在聊狂野书生写的书,听到老秀才们的话,顿时皱起了眉。 其中一个穿着蓝色儒衫的书生,看着那些老秀才道:“那些都是谣言,几位瞧着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也信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 “就是,西州本就是十年九旱的地方,关人家冷妃娘娘什么事儿?” 那几个老秀才被年轻书生这么一说,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还摆出了一副说教的之态道:“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若没有这样的事儿,又怎么会传得满城皆知?” 蓝衣书生嗤笑着道:“无风不起浪,你用手去拨弄那河里的水,你看能不能起波浪?” “一天天的说什么老天降灾,年后传的那老天降灾的谣言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不知道吗?” “就是,还说皇上后继无人呢,现在小皇子都满周岁了。” “啥事儿都说是老天降灾?百姓天天都求老天保佑,老天却一个劲儿的降灾,那这老天岂不是太不厚道了?” “呵呵……”冷落月没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几个读书人当真是人间清醒。这世上的读书人若是都像他们这般清醒,造谣的人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书生听到悦耳的小声,循声看来,见冷落月在看着他们笑,顿时移开是视线红了耳朵。 凤城寒帷帽下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