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黑衣刺客四死两伤。 受伤的两个被卸了下巴,剔除了藏在牙缝中的毒丸,任人摆布地躺在地上,看着被乌云覆盖的月亮,十分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将是什么? 他们这样的刺客,若是刺杀失败,没能自我了断便落入人手,等待他们的便是生不如死的严刑拷打。 听见动静地巡防营匆匆赶来,在左相和绝王的吩咐下,将活着的两个刺客押入刑部。 因为和上次刺杀皇上的人是同一批,还特地叮嘱不能让人死了。 巡防营的也不是傻子,不用详细说要怎么做,也清楚该怎么做。 巡防营带着人和尸体离开了,郁唯面向绝王,揖手一礼,“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凤城绝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没有本王相助,以左相的身手也能化险为夷。”只不过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左相。”凤城泓还有些不刚相信地上下打量了郁唯两眼,“你以往瞧着就像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没想到却这般厉害,你当真是藏得够深啊。” 郁唯但笑不语,他出生大家世族,虽然走的是科举仕途,但从开始读书,便也开始习武了,只不过未曾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过。 倒也没有刻意隐藏,只是外人不知道,而他也没有主动说过自己会武而已。 三人回家的方向是一样的,郁唯请二人上了马车,路上还讨论了一下刺杀他的人是谁? 三人心中的人都是长安王,但是没有实质证据,也不能光凭推测和心中的怀疑就去说是长安王做的。 长安王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复命,却等到了刺杀左相的刺客被抓的消息。 郁唯那小贼,不但会武功,还得了绝王相助。 长安王又悔又气,悔的是自己低估了郁唯派少了人,气的是绝王的多管闲事,坏自己好事。 他又睡不着了,虽然死士受过亚严酷的训练,就算被生擒,应该也不会将他供出来,但他还是心慌不已,万一死士顶不住刑部大牢的酷刑将他供了出来呢? 虽然他也想让被擒刺客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牢中,但是他在刑部已经没人了,想要二人死在牢中,也不是易事。 翌日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得知左相昨夜遇袭,且袭击左相的人,与刺杀皇上的人是同一批人,还有活口被关入了刑部死牢之中,在家中用过早膳,便匆匆到了刑部大牢提人审问。 但刺客的嘴却紧得很,刑部大牢里的刑具用了个遍,都没能让二人开口。 不能让好不容易留下的活口死了,便又请了大夫进大牢给二人看伤上药,吊着一条命在,毕竟线索不能断。 关于左相遇刺这事,民间百姓也是高度关注的,联想到这几日京都之中发生的事,都将怀疑地矛头指向了长安王。 而他刺杀左相的原因,就是因为梦友书局那最火爆的书。 又听闻刺杀左相的人与前些日子刺杀皇上的是同一批,便也怀疑刺杀皇上的就是长安王。 觉得他虽然是皇上的亲舅舅,但是却权大了,心也野了,生出了不臣之心。 只要看到长安王的车驾从闹市经过,都会用看大奸佞的眼看着马车内的身影,都在心里诅咒这样的大奸佞能早点死。 九月二十,是凤城泓举行加冠之礼的日子。 凤城绝在皇室宗亲的见证下,在宗庙亲自为凤城泓举行了加冠仪式,并且封其为泓王,赐封地湖州。 凤城泓还没从封地回来,余太妃便收到了消息,然后大赏全府不说,还以庆贺儿子封王为由,施粥十日。 湖州离京都虽然不算近,但也不算远,不过两百里的路程,坐马车三五日便能到京都。 且湖州乃鱼米之乡,虽然不及青州,但也是富庶之地,对于儿子的封地,余太妃是非常满意的。 得知鸿王封地湖州,京都的一些官眷们倒有些意动了,湖州离京都近,且富庶,泓王这个人虽然是个不成器的纨绔,但却也是个好相与的。 且皇上给其封了这么个好的封地,也足见皇上是看重与鸿王的手足之情的,日后自然也是会给泓王妃的娘家人几分脸面的。 于是,那雪花般的请帖便递到了泓王府,有请余太妃的也有请九王爷的。 余太妃好一阵挑拣,觉得这些人家中女儿模样好,品行好的才前去赴宴。 太后自上次见过凤城寒后,便等着他再到云祥宫见自己,好按崔嬷嬷说的好好表现,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耐心渐失,在云祥宫内又是摔打,又是咒骂,这咒骂的自然是凤城寒这个逆子。 而她的所作所为,均被暗卫禀报给了凤城寒。 凤城寒只是冷笑,果然她是不会变的,好在他从未相信过,更未曾对她有过任何期待。 小猫儿病了。 昨日没给他穿连体衣睡觉,夜里打了被子,冷落月早上醒来才发现,小崽子身上的被子没了。 不过早上的时候并没有事,下午渐渐难受发热,哭唧唧地要娘亲抱,冷落月才发现他病了。 冷落月忙传了林御医来,给把了脉,看了症状,只叫她宽心,“小皇子并无大碍,应该是着了凉,微臣给开一副温和的药,吃上两日应该便能好。” 闻言,冷落月放心了一些,但看着儿子那难受的样子,还是心痛得很,自责睡得太死,没有早些发现小猫儿打掉了被子。 “有劳林御医了。” “娘娘客气了。”冷妃娘娘是他见过最和善也最客气的娘娘了。 秋枫随林御医去太医院拿药,冷落月只留了采薇在屋里,从猫超给小猫儿买了两个奶酪棒。 但小家伙儿难受,胃口不好,也不想吃东西,平日里最爱的奶酪棒也只吃了一个就不吃了。 琉璃似的猫眼儿里,覆着一层水雾,小嘴儿也瘪着,病恹恹地靠在娘亲怀里,瞧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