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寒一扭头,便看到了的冷落月笼罩在阴影里的完美侧颜,睫若蝶翅,鼻若玉葱,睡着时饱满粉嫩的微张,微噘,像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 “咕……”他喉结上下一动,发出吞咽声,舔了舔干涩的唇。 脑子里不由回想起这双唇的滋味,很软,很甜,很香…… 曾经和别的嫔妃凑得太近时,他闻到过难闻的口气,故而就算以前为了做戏,与嫔妃同榻而眠,他也会保持距离,不想再闻到口气。 但她的嘴是香的,就算现在她们离得这么近,她吐出的气也是香的,淡淡的香。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吐气如兰了…… 凤城寒头微低,想要吻上去,但是他趟得比较高,人若不往下睡一点儿,就算把脖子对折也吻不上去。 他身上有小猫儿,胳膊又被冷落月抱着,若是挪动,极有可能会将二人惊醒。 作为一个要面子的人,他可不想被人发现,他想偷亲人这件事,就算是儿子也不想。 努力了一下发现吻不到唇,备受桎梏的凤城寒放弃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觉得这夜,格外的漫长。 夜已深,除了巡逻的侍卫和值夜的宫女太监,整个皇宫的人都睡下了。 许婕妤躺在空旷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的,不是睡不着,而是在等人。 她体恤宫人,从来都不让宫人守夜,此时她这天香殿的宫人也都睡下了。 “咯吱……”窗户被推开声音想起,许婕妤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须臾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便走到了床边,借着透过菱格窗上的青纱照进屋内的月光,看到了床上坐着的许婕妤,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将许婕妤抱了个满怀。 “可人儿,可想死我了。”一张嘴的,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在许婕妤的脸上拱着,宛如猪拱白菜。 她们见面是有暗号的,若许婕妤想他了,便去御花园把帕子丢在月季花坛中,他瞧见了,夜里便会前来相会。 之所以会用这个做暗号,是因为他与许婕妤的相识,便源于她的帕子掉了,被风吹到了月季花花坛的中间。 他不顾月季花枝上的刺,入花坛,将帕子捡了出来,身上却被刺划伤。 还帕子的时候和许婕妤便对上眼了,许婕妤的眼神有些羞涩,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他手中拿过帕子时,指腹还滑过了他的掌心,冲他盈盈一笑。 他的一颗心就被拨动了。 没过几日,他又在花坛边遇到了许婕妤,当时正好起风,她手一松,手中的帕子便又吹入了花坛之中。 那一夜,他壮着胆子偷偷潜入了天香宫。 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看到帕子了,心中不但思念得紧,也很是担心,担心她是有了别的人才不找自己了。 今日看到了暗号,心中喜不自胜,等到巡完逻换班休息时,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休息的寮房,避着人偷偷摸到了天香宫来。 一瞧见许久不见的可人儿,更是心痒难耐,只想好好与其温存一番,使出浑身解数,让她离不开自己。 “停……”许婕妤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那人哪里听她的话,见她还矜持上了,心中更加的激动,抓着许婕妤的肩膀,就要把人往床上按,嘴巴也往许婕妤的嘴巴上拱,“让我好好亲亲你。” 许婕妤头一扭躲过,那人亲了个寂寞。 “别闹,停一停,我有正事要说。”许婕妤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却十分的严肃。 那人停了下来,坐在床上,依然没有松开许婕妤的肩膀。 “什么事?”既然有正事那就等她说了再做。 许婕妤心烦得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有了。” “有了?”那人楞了一下,“有什么了?”压根没有听懂。 许婕妤在黑夜中用黑色的眼睛瞪了那人一眼,“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孩子。” “孩子?”那人又是一楞,“谁的?” “啪……”许婕妤生气地拍了他一巴掌,没好气地娇嗔道:“还能是谁的?” 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他却问这样的话,实在是叫人心中气闷。 那人反应过来,却震惊得久久不语。 皇上没临幸过许婕妤,她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别的男人的话,那孩子只能是他的了。 他竟然让皇上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了,想想就觉得刺激,还有一种莫名地成就感。 “你明日给我带一颗打胎的药丸入宫,夜里送来。”许婕妤见他不说话,便又拧着眉道。 皇上都没有碰过她,她却怀孕了,这孩子自然是不能留的。 闻言,那人回过神来,冷声道:“你要打掉我的孩子?” 许婕妤没好气地道:“不打掉,还要生下来要了你我的性命吗?” 若是让皇上知道她有孕了,要的可不单单只是她们这两个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人的性命,就连她们身后的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就算生下来,也不会要了你我的性命,咱们让他做皇子。”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你在想屁吃。”许婕妤觉得眼前的人是傻了,明明看起来那么英俊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傻的话。“皇上从未临幸过我,就算我想将这孩子赖在皇上头上,那也是不能够的。” 这孩子她肚子里的一块肉,她也是舍不得的,但这孩子实在不能留。 “谁说不能够?”那人激动地抓着许婕妤的胳膊摇了两下,“只要让皇上碰了你,咱们的孩子,就能当皇子,说不定还能做太子,做皇帝,而你还可以做太后……”越说眼睛越亮,全是对权利的渴望。 若他和许婕妤的孩子真的做了太子,做了皇帝,就算他这个生父见不得光,永远不